十來分鐘之後,柳家兄弟倆和慕凌晗、董紫娟一起走了進來,蕪州市衛生局長杭維明本想跟著進來的,想到魏一鳴與柳市長兄弟倆的特殊身份,在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並未跟進去。
魏一鳴見到四人進來後,想要稍稍坐起身來,柳傳強見狀,開口說道:“一鳴,躺著別動,你剛剛醒來,不能亂動!”
柳傳松也讓其躺在床上,別起身。
“叔叔,阿姨,二叔,二嬸,給你們添麻煩了!”魏一鳴一臉誠懇的說道。
在這之前,魏一鳴從柳綺彤的口中得知,他昏迷了三十多個小時,在這當中,不但她沒有睡覺,就連她的父母、二叔、二嬸,也都沒有閤眼,這讓魏一鳴很是感動。
“一鳴,你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柳傳強沉聲說道,“只是讓你二叔和二嬸跟著操心了。”
“哥,你剛才不是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嗎,再說,將一鳴放到雙橋去,也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責無旁貸。”柳傳強沉聲說道。
柳傳強聽到這話後,並沒有再和弟弟客氣,而是轉頭對魏一鳴說道:“一鳴,你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感覺到不適?”
魏一鳴的身體問題是柳傳強最為關心的,雖然看上去他的精神狀況還行,但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心裡有數。
“叔叔,除了覺得頭有點暈以外,並無大礙,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魏一鳴答道。
“那就好,一鳴,我說你小子還真是有種,那麼大的水,你都敢下去,這點頗有點叔叔當年的風采。”柳傳強一臉得意的說道。
慕凌晗聽到這話後,不樂意,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傳強,你說什麼呢,你這是在鼓勵一鳴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還這麼幹呀?”
柳傳強聽到這話後,瞥了夫人一眼,輕咳一聲道:“一鳴,那什麼,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你站在堤上指揮就行了,作為一鎮之長,不用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
魏一鳴將柳傳強的表現看在眼裡,強忍住笑意,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一鳴的狀態不錯,我們也別都在這兒了,讓他多休息,綺彤陪著他就行了!”慕凌晗發話道。
眾人聽後,輕點了一下頭,柳傳鬆開口說道:“一鳴,你好好養傷,改天我再和你聊!”
魏一鳴聽到柳傳松的話後,急聲問道:“二叔,我們鎮上的那個水利站長怎麼樣了?”
王保義出事之後,魏一鳴才潛下去的,由於勉力為之導致了昏迷。他現在最關心的便是王保義的情況,其他事可以等康復了之後再說,這事絕等不了。
柳傳松聽到問話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王保義同志是好樣的,如果沒有他的話,江堤不可能這麼快修復!”
魏一鳴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柳傳松雖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王保義出事了,為了最後一根樁能打下去,他獻出了自己最為寶貴的生命。
意識到這點後,魏一鳴的眼眶溼潤了,他雖然竭力控制著,但最終淚水還是奪眶而出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柳家兄弟、慕凌晗、董紫娟妯娌倆,大小姐柳綺彤看到魏一鳴的表現後,俱是一臉嚴峻的表情,心裡如塞了稻草一般,堵的很是難受。
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