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平被兩名警察拉起身來之後,猛的回過神來了,惡狠狠的衝著魏一鳴說道:“姓魏的,你不得好死,一定有人會替我收拾你的。”
王德平將他的落馬完全歸結到魏一鳴身上,並不覺得自己有絲毫過錯。
回想王德平和魏一鳴結怨的過程,毫不誇張的說,一切都是他的錯。當時魏一鳴只不過是教育局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科員,若非他想譚靜雅的心思,其又怎麼會站出來和他對著幹呢!
很多人總是這樣,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從不考慮自身的問題,即使觸犯了黨紀國法扔不自知。
魏一鳴聽到王德平的威脅之語後,絲毫也不以為意,冷聲回道:“王局,我的事便不饒您操心了,您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你會不會因為那些豬狗不如的事吃上一顆槍子呀!”
“那是我……”王德平說到這兒,像是被人堵住嘴一般,硬生生的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王德平利用迷藥、強迫等手段強殲了多名女性,如果所有罪責都做實的話,他能否保住項上人頭,可真要打一個問號。想到這兒後,王局長哪兒還有心思再和魏一鳴鬥嘴皮子。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多報。”魏一鳴冷聲說道,“王局長,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王德平聽到這話後,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頭。
“帶走!”黃平一臉威嚴的說道。
魏一鳴並未多作逗留,和黃平等人一起離開了教育局。透過之前和王德平的那番交鋒,他去教育局一事勢必在蕪州官場傳開。這事對他而言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有可能帶來極為不利的影響,這是黃、魏兩人事先都沒能想到的。
出了教育局之後,已臨近中午了,黃平沒有回蕪東分局,而是讓司機將車開到一家不大的酒店門前,然後和魏一鳴一起下了車。
在這之前,黃平早就讓人安排好了,進門後,服務員立即領著兩人上了二樓的包間。
入座之後,黃平端起酒杯衝著魏一鳴說道:“來,一鳴老弟,哥哥先敬你一杯,感謝你的關照。”
“黃哥,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若說關照,也該是你關照我才對,你是不是說反了?”魏一鳴笑著說道。
對於黃平話中的感謝,魏一鳴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不過他是絕不會承認這點的。
黃平見狀,笑著說道:“一鳴老弟,這麼著吧,我們不管誰關照誰,先把這杯酒乾了!”
“行,黃哥,我敬你!”魏一鳴說完這話後,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示對黃平的尊敬。
黃平雖只是公安分局長,但魏一鳴此時無職無權,比其低了不止一個級別,該給的面子必須得給。
黃平這杯是誠心誠意想要敬魏一鳴的,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以後,對方已將酒乾掉了,他連忙也舉杯一飲而盡。
重新斟滿酒之後,黃平對魏一鳴說道:“老弟,之前是我大意了,剛才那事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吧?”
黃平能混到一局之長,自不是等閒之輩,之前王德平說的那些話雖有幾分潑婦罵街之感,但多少還是對魏一鳴產生一些影響的,他說這話的用意正在於此。
魏一鳴聽到這話後,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黃哥,說實話,姓王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就算事先想到他會有此表現,我也一定會和你一起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