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在恐懼中沉睡。
夜幕降臨,簡清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只要他想,不會發出一絲聲音。
他靠近玻璃牆約一米,四面通透的玻璃慢慢上升。
簡清釋眼眸泛著寵溺,湊上前,一瞬不瞬注視著床上隆起的一小團。
他在躲避,怕再待下去,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傷害她。
簡清釋攥緊手裡的箱子。
他忘不了小騙子逃離的笑容。
抓住門,阻攔他靠近,動作之決絕。
無論他怎麼做,那雙漂亮的眸子,一如既往隱藏著對自由的嚮往。
正如她所說:她愛自由,更愛自己。
抗拒他的存在,想要他退出她的世界,不許干涉她的生活。
簡清釋好笑挑眉。
因為他感覺這種要求是個笑話。
勝之為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江長雪沒有自保能力,只能接受他的存在。
強求?
不強求,可以容納他的存在了嗎?
不。
她只會變本加厲。
強行把他,擠出她的世界。
他和長雪骨子裡有著相同的特質。
一樣的傲骨嶙嶙。
一樣的不退讓,不將就。
他要是一味退讓,只會如她所想的那樣,消失在她的世界。
他不肯退讓,那麼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
逃。
折斷腿。
躲。
彼此融合在一起。
不愛。
那就不愛了吧。
只要能得到她,和她廝守至死,又有何干呢。
簡清釋抿起殘忍的弧度,眼裡流露出來的,盡然是強勢掠奪,渾身透著佔有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