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江宅被鵝毛大雪包圍,遠遠望去白雪皚皚,卻是難得的雪景。
既然將江宅拍賣下來了,那江宅便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她自然不用守老規矩。
車子一路駛到雨花臺。
沿途欣賞雨花臺的風景。
她眉眼淡淡,唇瓣勾起小小的弧度。
雨花臺景色依舊,絲毫沒有因為江家的蕭索落敗,毀了這一方渾然天成絕佳景色。
江長雪眼底閃過惡意趣味。
要知道雨花臺後山,可都是歷代家主長眠之地。
她做了江宅的主人,這墓地是留不得了。
百年,江宅祠堂堆積了一大片墓碑,還有一大堆的排位。
下了車,放眼眺望,雨花臺空無一人。
江長雪朝保鏢勾勾手。
保鏢把車子裡的摺疊藤椅藤桌搬下來,組裝好。然後又把一個特殊隔離箱放到桌子上,業務可以說很熟練了。
開啟隔離箱,那是從國外運送來的天然山泉水,一套茶具。
江長雪慢條斯理把茶具清洗一遍。
烹茶煮茶,手法熟稔優雅,氣質清貴冷豔。
好一會,茶香從她指尖飄蕩。
她輕嗅茶香,垂眸抿了一小口。
這一口,把她浮躁的心情都給安撫了下來。
差點就把那些牌位給燒了。
不守時,欠教訓。
約定好的時間,超過了十分鐘,才見到雨花臺下趕過來的身影。
“遲了。”
江長雪捧著茶盞,眉眼上挑,漫不經心扯了扯嘴角。
江千理站在兩米遠的距離,怔怔然。
記憶中的侄女,溫柔,秀麗,氣質婉約得體,說話輕聲細語,只是個喜愛首飾珠寶禮服的小姑娘。
可眼前的她,沉穩,淡漠,眉眼透著疏離清冷,舉手投足透著優雅冷豔的氣息。
短短几年,再次見到她,她竟然是身價百億的跨國集團董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