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三個字，一字一句。
梁清野瞳孔一陣緊縮。
他沉寂了下來，痛苦猙獰著臉，眼底閃過殺意。
說到痛處了？
那就對了。
一個暗會精心創造的走狗，只知道完成任務的機器，還指望被別人尊重嗎？
那雙彈鋼琴的手，怕是鮮血淋漓了吧。
空氣慢慢變得噪了起來。
江長雪眯起眸子，嘴裡哼起一曲悠揚的調調。
正當梁清野鑽牛角尖，鑽到無法解脫......是這個曲調，像是清風撲面，將他從不美好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他清醒了，目光復雜。
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首古箏曲。
很簡單的曲調，多數同學不喜歡。
有喜歡的，學會拋擲腦後。
正如同他，時長被拋棄，從未被珍惜。
梁清野恢復鎮定，驚訝不已。
她怎麼知道，他喜歡這個曲調？
只見江長雪淡漠一笑，如寒天雪地裡的傲骨梅花，寧折不彎。
這次，他明白了。
不再害怕了。
梁清野義無反顧走向江長雪，繞到身後，繼續推輪椅。
推到盡頭，梁清野聲音幾不可聞。
“謝謝。”
緊接著，她被推向潔白的空間。
軲轆飛快......
江長雪側頭，看到一臉無望憐憫的梁清野，消失在暗道另一邊。
她怔怔然。
暗會培育的弄死人機器，還會有心懷善念的人嗎？
於她何干呢。
江長雪自嘲一笑，頭轉過來，又是冷傲尊貴的江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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