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感覺黑色西裝和江長雪身上的宮廷紅色禮服相得益彰。
簡清釋主動站在江長雪身後。
伸手,把輪椅推到新搬來的巨大鏡子面前。
他從身後彎腰,趴伏在江長雪脖頸邊。
“你無情,無無義。”
“看,我們多登對,天生一對。”
江長雪垂眼不願意看鏡子裡的自己。
簡清釋一反常態,硬是掰著她的腦袋,讓她直面對。
鏡中,他和她像是糾纏不清的一道畫。
簡清釋深情繾綣且冷漠。
江長雪憂鬱無情且冰冷。
兩種極端,以親暱姿態組合在一起,竟毫無違和感。
江長雪瞳孔擴散,後槽牙緊咬,交疊放在腹部的小手,悄然往下一按。
指尖泛白,動作快速抽回。
簡清釋微微眯起眼睛,一個轉身,推著輪椅往前走。
新時代的大幕即將拉開,風雨欲來的氣息充斥京都。
名門夜宴像是腐蝕的捲心菜,剝開一層還有一層,剝到最後才發現,菜心都壞掉了。
壞透了。
江宅大門今夜敞開。
遼闊的前院燈火通明,來往的車輛價格不菲。
主宅門口噴泉每隔十秒鐘噴湧巨大的水花。
水花衝擊在雕像上,滴答滴答。
數黑衣保鏢穿梭著,賓客手持名帖燙金色有秩序緩緩進入。
外面天氣寒冷,主宅氣候如春。
早已到訪的賓客們褪去厚重外套坎肩,優雅接過來往侍應生端的紅酒。
手持紅酒推杯送盞,一派衣香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