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避開洪水猛獸般猛地往後退。
可惜,腳銬拷在床腳,她退無可退。
身體慣性,倒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鋪,屁股著地,促使她輕薄的身體彈了彈。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長雪顫著音,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
簡清釋似笑非笑,將托盤放到床頭櫃,坐在她身邊。
“唔~不久。”
他磨礪額角,思考狀......給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在你從枕頭下拿出叉子。”
江長雪心驚膽顫,左右環顧了圈,果斷拿起床頭櫃的玻璃燈,砸碎,捏住玻璃碎片,放到脖子上。
她仰起決絕且得意的笑,玻璃碎片放在脖頸上,如頻臨死亡卻要展現最後一絲美感的白天鵝。
“別過來,後退。”
“腳銬鑰匙扔給我。”
這是真的不成功便成仁。
簡清釋知道她沒有勇氣面對死亡。
江長雪也知道自己求生欲有多強。
她等於賭。
賭的就是簡清釋的心。
第一次用死來威脅人,還別說,挺新奇的。
江長雪眼底綻亮閃閃的光芒,那是自信狡黠的靈動,也是簡清釋畢生躲不了的局。
簡清釋可以忍受她冷眼嘲諷,也可以包容她伺機逃離。
但!
他無法接受江長雪拿命開玩笑,用命做籌碼賭注。
他,要給寶貝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明白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教訓,一定要深刻,深刻,深刻......難忘到,侵入她的骨髓。
讓她懼怕,再也不敢這樣做。
“好,我答應你。”
簡清釋毫不留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