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極了,讓他忍不住想把那雙眼挖出來,扔進淤泥裡死死碾碎。
江長雪的關懷和愛意,在梁爺看待,不過是一種現實隔空打過來的隱形巴掌,嘲諷所作所為該得到的報應。
他討厭喝綠豆大米粥,聞著味想吐,吃到嘴裡咽一口夠受了。梁爺強忍著摔碗的衝動,擺出幸福的假象,一口口吃下溫熱的綠豆大米粥。
天知道靠多大毅力忍住的。
梁爺厭惡窗臺上的美人花瓶,還有伴隨每日更換的一隻只鮮豔花朵兒。這種弱不經風的生物,沒有食人花來的絢爛刺激。
樁樁件件,都不是他的生活習慣。梁爺一而再,再而三屈就,也許早就不耐煩了,只是目的性壓抑著。
他放棄了,放棄江長雪。
真的試圖捨棄,又有點不甘心。那就等吧,等個一年半載,等到心情好轉,願意拾起這個無聊又無趣,自我折磨的遊戲。
這是他第一次放棄江長雪。
梁爺抖了抖手中的香菸,笑容溫煦如風,俊美的臉龐彷彿渡了層朦朧的光芒,越發的夢幻。
真要認真算起來,也不能是放棄吧。
他還是蠻關注江長雪的,要不然怎麼會抽出那麼多時間,親自指點燕姐和杜醫生。
梁爺比較想看一下,在這種極端惡劣的黑暗環境下,沒有人給江長雪依靠撐腰,她會不會如迷途小鹿,驚慌失措寢食難安。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緒,他不介意演一場戲。
像天神一樣出現。
如那年冬天......
嗯,再送點吃的,別的不說多好,倒是挺容易滿足的。梁爺眯著眼,翹起的腳跟著鋼琴曲打節拍,吞雲吐霧,一派閒適自在。
梁爺在那消失的半年裡,偶爾思索下次見面會出現的畫面。如果江長雪對自己產生濃濃的依戀,也是可以的。他不介意費點心思,把屬於那個男人的痕跡一一抹去。
事實證明他失敗了。
費盡心機改變一個人,突遇挫折的感覺,讓梁爺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從未發生過!他從未失手過,這種斯特哥爾摩式高階調教手段屢試不爽,竟然在一個不需要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女人身上,栽了個跟頭。
該死的傲骨,一如既往的難掰斷。不論什麼遭遇,都沒能讓她軟掉骨頭,向現實低頭。越久,梁爺越不想關注江長雪。
一晃過了很多個月,等收到那個男人逃走的訊息,他恍若隔世,突然想到以前收到過的一條訊息,男人和江長雪有牽連。
沒等半個月,他的人找到了男人,位置在舊樓。
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堂堂梁爺,掌控巖德斯半邊天,在一條骯髒不堪的暗角深巷,喜歡上千人棋的賤人!
他揣著一個燒餅,遞給縮在門邊衣衫單薄的江長雪。
至今梁燮還沒忘記那張低俗臉上掛著的笑容。
他像條礙眼的臭蟲待在暗處,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梁爺,不,應該是梁燮,梁燮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無聲的吐了兩個字,‘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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