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諤諤,呃呃呃......”思甜呆呆的眼珠子轉了兩圈,面上有些焦急,情緒驟然激動起來,好似熱鍋上的螞蟻,連連揮舞手臂。
她想要表達些什麼,卻因為啞了說不出來,憋得團團轉。
大叔的動作比江長雪快。
他按住小姑娘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我知道。”
“我會和她說。”
“別急。”
......
思甜隨著大叔的動作,慢慢平復了心情。
到底還是不放心,一個擔憂的眼神拋個江長雪,又恢復成牽線木偶似的神態。一點自主能力都沒有樣子,叫人平白覺得可惜。
“甜說,想讓你一起回去。”
大叔嘆息,“甜甜是個乖孩子,從小學習成績拔尖,沒讓我操過心。”
“八歲那年暑假,別人家的孩子在家裡吃瓜納涼,甜甜跟著我去賣冰糕,渴了到別人家壓井壓水,卻被一條狗咬了腿,差點被咬掉快肉。”
大叔用手比劃膝蓋骨大小,苦澀搖頭失笑,“這孩子不哭也不鬧,我要到醫院,她非去診所,圖什麼,還不是圖個便宜。”
“小姑娘一路哭了很久,我以為她是疼的,誰知道到家就跟我道歉,說這個月掙的錢,都讓她給敗了。”
......
江長雪靜坐著,聆聽大叔講思甜從小長到大的瑣事,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其實燒餅該到時候了,她卻不忍打斷,從未有過的充足在心底蔓延,這幾天的煩躁心情出奇的被一一撫平了。
“大學,甜丫頭給我長臉,文科狀元!村子裡的人都跟我道喜......人逢喜事精神爽,來人我就殺一隻老母雞招待祝賀的親朋好友。”
大叔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驕傲感,畫風一轉,情緒低落起來,“最後一隻雞,我留給了甜丫頭。”
“如果再有機會,我不會多留她,這樣也不至於趕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