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嘴角諷刺勾起,絕!無!可!能!
陸清南。
對不起,我願折壽二十年,不,用生命換取你本該光芒萬丈的人生道路。
祝你,餘生安。
江長雪望著黑壓壓的天空,唇畔是解脫的笑容。
這樣一想,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幸福的活著。
苟延殘喘吧。
......
沒等多久笑容凝固在嘴角,眼前是那張熟悉的狼面具,還有他手底下捏的發黃燒餅包裝紙。
倏忽,江長雪諷刺挑眉,知道嗎,你比他們更殘忍。
我從此都不願再見到你。
她突然鼓起勇氣,把那燒餅重重打掉。
凍瘡發紅又腫的手指指著心臟,“這裡,沒有你。”她聲音決絕,低沉蒼涼。“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別痴心妄想了。”
“我能給的只有身體,想要隨便來拿。”
她轉身,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不用擦就消失了。
親手撕裂現實的感覺還不錯,沒什麼過不去的坎,矯情是最廉價的東西,就這樣吧。
天空飛蕩細小的雪,飄飄灑灑,很快將這片地面染成冷淡的畫卷。
一年前,冷冽黑暗的冬夜,身穿單薄風衣,踩著皮靴,戴狼面具的神秘男人,強硬在她生命留下沉重濃郁的痕跡。
一年後,依舊是初雪降落的季節,他踏著溫暖的光芒而來......少了最初深深的悸動,多了沉甸甸的壓抑感。
她親自把人推開了。
江長雪是冰,他是火......註定兩敗俱傷。
她已經被這團火消融掉太多,再沒勇氣和資本肆意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