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只在一樓呆兩個月,而杜醫生卻可以盡情磋磨。
為什麼?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
而她......呵,學乖了。
江長雪把那支凋零的烏梅折成兩半,扔到窗戶下面,看著枯枝幹直直砸在地上,沒覺得可惜,反而渾然一輕鬆。
這樣就很好,什麼都沒有,孑然一身。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本該是小草發芽,花兒綻放的季節......可惜整條街的植物都被焚燬了,只剩下枯敗的扭曲枝椏,還有遍地的硝煙氣息。
跟秋冬季沒什麼兩樣,唯一缺少的,怕是隻有天空飄蕩的純淨白雪,冷冽呼嘯的風聲罷了。
三月了......
燕姐蠢蠢欲動。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現是吃食變差,然後是穿的,住的......衣服首飾被堂而皇之搶走......
四月,江長雪被趕到那間狹小沒有窗戶的玻璃房。
沒有不甘和失望,那顆悸動過的心臟,猶如一灘死水般平靜。
可能杜醫生滿意她的‘識相’,也就不再管她了。
在一樓被磋磨了兩個月的燕姐,找到機會便用十倍百倍的手段加註在她身上。
夜夜笙簫,不分晝夜。
假如說杜醫生帶給她的是身體的折磨,那麼她的精神遭受了巨大的創傷。
住的是二樓,可卻和一樓的生活一模一樣。
沒有比這更壞的了,又是一年冬......明明花樣年華,她卻宛如風燭殘年的遲暮老人,數著為數不多的日子,在徹骨寒冷的深淵裡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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