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住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被小玲抱在懷裡，反覆輕輕蹂躪，揣在胸口愛憐很久的皮鞋。
而皮鞋的主人，簡先生。
她倒是能理解男人的臉色，為啥比踩住老鼠還難看。
純粹噁心，沒有多餘的情緒摻雜在內。
橫著走，還能不中彩的是螃蟹，並不包含某男人。
只能說運氣，或許天意吧。
江長雪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把鞋子要回來了。
但不要回來，她心裡難受。
算了，能看到男人吃癟的樣子，比啥都值！
簡先生臉色泛黑，試圖讓肢體緩和些。邁著不是很自然地步伐走到沙發坐定，故作淡然的說，“管家，把鞋子燒掉。”
江長雪眼尾笑意濃了些。
“好笑嗎？”
他咬牙切齒，問話中帶著威脅意味。
“不。”
男人臉色有所變化，稱得上陰雷轉陰雲吧。
江長雪收斂面部表情，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脊背挺直，同非常認真嚴肅的口吻，糾正這個美麗的錯誤。
“是很好笑。”
‘很’，咬字清晰。
他能打人嗎？
嗯，可以。
簡先生直接抽出匕首，在那張小圓玻璃茶几上比劃了兩下，最後，像是丟飛鏢，往小桌子中央部位這麼一扔。
啪嗒。
噼裡啪啦。
小圓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碎片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無比。
江長雪親眼見證了神奇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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