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擺在眼前，清晨她重複看直播數十遍。
是她，鹹芳芳。
呂語琴現在滿腦子都是鹹芳芳那個土丫頭，坐在樹上對著鏡頭，故意流露挑釁般的笑臉，還有裝可憐的姿態。
該死！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道？不可能！
呂語琴咬牙，手捏著，嘭的一下，狠狠錘了下化妝臺。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上面的備註不是江千文又是誰。
呂語琴有些慌，捏著手機半晌沒有接通。
“怎麼不接電話？”屋裡突然響起熟悉的男聲，順著聲音來源，呂語琴驚恐瞪大眼，嘴裡發出‘嗬’的一聲冷抽。
不知何時江千文出現在化妝間門口。
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價格昂貴卻又不招搖的袖釦，將他襯托的高貴不凡。往那邊站，雙肩放鬆程度，腿部的站姿，嘴角笑容弧度，像是被精準訓練過，猶如機器般標準，透著紳士風範。
曾經呂語琴很喜愛江千文嘴角掛著的笑容，溫溫的，宛如形象氣質佳的儒雅溫潤男子。
可他不是！
他一隻披著羊皮的野獸，是個衣冠禽獸！
呂語琴嚇的直哆嗦，嘴唇翕動啞了聲。
哪怕她性格毒辣，非比常人。見識到江千文的殘忍手段，也感覺難以忍受，打從心眼裡畏懼害怕。
“嗯？”
江千文狀似鼓勵，等待她的回答。
呂語琴吶吶半晌，“我，我沒來得及，你就出聲......”捏的手機像是燙手山芋，她恨不得扔到窗外。
外界能言善辯，交際能力良好的她。在江千文面前，像是被咬到舌頭，一句完整的回覆都講不出。
江千文點點頭，“我還以為你遭遇不測，特意跑過來看看。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彷彿沒看到呂語琴的精神狀態，猶自繼續說，“語琴，你長得漂亮，能力又好，貼心溫柔。真要有什麼不測，我可離不開你。”
“這麼多年，習慣和你待在一起。”
呂語琴臉色大變，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兒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噪音。她顧不上，解開高跟鞋，赤腳匆匆跑到江千文身邊，仰著頭，姿態放到最低。
“千文，我錯了，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處理好，千萬別讓我離開你。”
江千文垂眼，笑了笑，沒說什麼。
自顧自走到沙發坐定，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包嶄新的煙，往她站著的方向扔過去。
呂語琴如聽話的犬，撿起煙，開啟包裝，抽出一根放到嘴裡點燃。光腳跑到江千文腿邊，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層層疊疊的禮服裙襬拖在地面，好似盛開的花朵。
她叼在嘴邊抽了口煙，停頓幾秒，然後昂著頭，技巧熟練湊過去。
江千文神色淡淡，施捨般張開嘴。
卷白的菸圈，繚繞在他那張俊逸的臉龐邊，看起來格外無害。
僅僅是表面罷了。
呂語琴越發謹慎，一瞬不瞬望著江千文，目光虔誠。昂著頭，脖子沒有一絲絲扭動。
為了保持妝容精緻，化妝間暖氣不會太熱，會花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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