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宣佈開始,藝人會被帶到不同位置。
六個人,六個位置。
不能在一起,包括她和簡先生。
她被推往山頂上,回頭清晰看到漸行漸遠的那個背影。
當到指定位置,三區裡放置的喇叭也開了音。
“遊戲開始,遊戲開始,遊戲開始。”工作人員離開,每位藝人只留下一位跟拍攝像老師。
小夜燈和小喇叭被掛在周圍樹上,風簌簌的吹,山頂還有冷空氣,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隱藏不計數的吸血鬼,可怖又讓人心驚。
導演組充分利用她們對黑夜的恐懼,分化她們想要倚靠別人的僥倖心理。
這一招,有點意思。
到這一步,江長雪不僅沒有心慌,反而平淡下來,頗有閒情逸致褪去腰間的廉價七彩亮片腰帶,而後靜靜欣賞這幅難得的死亡黑色畫面。
十月份,樹葉落滿地。
冷寂的月色倒映在縱橫交錯的枝丫上,似垂死掙扎的野獸,無端生出無數淺淡的暗影,詭異神秘。
褪去的腰帶靜躺在手上,江長雪突然笑了。
“呵。”
一聲冷笑,尖銳刺破荒蕪的表象。
攝像大哥瞳孔大張,明明看過臺本......不知是被那一聲倏忽冷笑震懾到,還是被寂寥濃稠的黑暗感染到。
啪!
這種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的環境下,一個鐵勾亮片腰帶,故意被甩出去,更是清晰不已。
江長雪攏了攏毛毯,不再掙扎,眉眼倒映著冷色,隔空對無止境的黑暗說,“出來吧。”
呼哧......踏踏......
咯吱......
樹枝被踩斷,風仍然呼呼而過,颳得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