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所向,這要是反抗,不等於跟在場的其他人作對嗎。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怎麼算,怎麼不划算。
嗯,得謹慎些。
冒失,是沒有好結果滴。
氣是不能憋的,對身體不好。
既咽不下這口氣,又不得不化干戈為玉帛,而他們又不是泥人捏的性子,怎麼說也得投桃報李,‘感謝’‘慰問’一下盡忠職守,以身犯險,護一方平安的周局長。
於是週中震悲劇了。
眾人聞風而動,齊刷刷一致往週中震‘修養’的病房探望。
越過了記者和狗仔隊,推開門,只見病房堆滿了人,有甚者見到了熟人,各自打招呼,心領神會彼此眼神交流,找個合適的位置,三三兩兩紮堆,別有深意寒暄一番。
三個女人一臺戲是不假。
三個男人,也是一出好戲。
三十個男人,那可就等於成千上白的鴨子,在耳邊呱呱呱叫個不停了。
週中震闔上的眼瞼微顫,掩蓋在被子裡的手使勁的攥緊,額角因為隱忍情緒繃起兩條粗大的青筋,半個小時過後,鼻翼呼扇呼扇的,一副大喘氣的模樣。
“醒了!周局長醒了。”不知道哪個眼尖的叫嚷了聲。
想裝睡也沒法裝了。
臨死噗通掙扎是人類的慣性,即便知道掙扎越厲害,沉的越快。
哆嗦的眼皮子,緩緩放鬆,裝死了。
放下公司生意,不顧身份跟幾十人擠在一間房子裡,一路風塵僕僕,說的唾沫星子亂飛,難道只是為了單純的‘探望’。
呵呵。
膝蓋上打瞌睡,還得自己靠自己。
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