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場合,也許眾人冷嘲熱諷一番,但現在的處境,實在不適合笑場。
眾人強咬牙,控制面部表情繃得死緊。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動。
在他們這些男人心裡,動腦袋,等於撩撥內心深處壓抑的煩躁,輕輕一下就能達到火冒三丈的效果。
別說王冉晨,他們看了都冷噗不已,火冒三丈。
王冉晨整張臉陰鬱下去,蹭的一下站起來,撐住桌面,咬字清晰,“你想幹什麼!”低吼的口吻。
簡先生眼睛泛著無辜的光芒,撇撇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腿和腹部怎麼樣了。”
嘶。
他冷冷抽氣,彷彿感覺到麻醉針過去後,膝蓋和小腹鑽心的疼。
當然不怎麼樣!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試試骨頭裡面拆子彈,小腹掛腸不能吃喝一個星期。
仇恨憤恚翻湧如潮水,王冉晨反而坐回了位置上,調整呼吸,陰陽怪氣說,“你開槍打的是人,不是一塊豬皮。如果想找我敘舊情,我想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下去。”
“不開始的話,請讓我的顧客們離開,他們很累了。”
對,我們累的不行。
在場的人眼睛寫滿贊同,就差吼一句,‘你說的對’。
忍功一流,簡先生玩味一笑,攤開手,迎接牌的姿勢,“那開始吧。”
“......”王冉晨
最不願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無法保證能贏過簡先生,唯一的辦法,只有......用眼角給了荷官晦暗的眼神。
帶著白手套的荷官不留痕跡換了副新的牌,一共29張撲克牌,拆開之後攤平在桌子上,行雲流水般利落漂亮的洗牌方式,兩張牌分別發到各自手中。
簡先生動作乾淨撿起牌,看了眼,放回去,整個過程面無表情,看不出端倪。
王冉晨自信勾唇,臉漲紅,眼睛裡帶著每個賭徒進入廝殺狀態的癲狂。
那是對贏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