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弟弟為什麼不解釋，“小新，我沒有。”
“哥哥最壞了，扔下我，我差點被其他班級的欺負了，哥哥你說，你幹什麼去了！”
王冉晨瞪大眼，不是，不是這樣的。
母親插著腰，拿著鞭子指向他，逼問，“你說，幹什麼去了！”
“我去，去買曲奇餅。”
他攥住書包，垂眼，不敢對視母親的雙眼。
蹭蹭蹭，雙腳被一雙藕臂抱住。
“哥哥，我要吃，我也要吃，我最喜歡曲奇餅了。”
別的都可以答應，除了曲奇餅，那是他要送給表妹的，“不行，我不能給！”
“王冉晨！你是哥哥，為什麼不能讓著弟弟，你知道取捨嗎？難道老師沒有教過你，孔融讓梨，想要得到弟弟的喜歡，得先付出，明白嗎？”
“你必須讓弟弟喜歡你。”
“所以，餅乾拿出來！”
母親雙眼充斥憤怒，第一次連名帶姓，念出他的姓名。
正在這時，弟弟手攀附住書包，自己直接動手。
那是給表妹的......他忍住雙眼將要掉下來的淚水，“我給弟弟買，明天就給弟弟買。”
啪嗒，書包袋子被拽斷了。
粉藍色卡通書包，兩條帶子掛在側邊，斷了一條，只剩下一條，斜斜掛在肩頭。
他還沒來得反應，書包被弟弟開啟，那盒曲奇餅乾被拿走了，書包也被人不愛惜扔到一邊。
“媽媽，曲奇餅乾！”弟弟將粉色餅乾盒高舉頭頂，臉頰紅撲撲的，很興奮的樣子。
“好，不就是一盒餅乾，想要媽媽把店給你買下來，天天給你吃。”母親抱住弟弟，不看他一眼，只留下一道絕情的背影。
“等等，王冉新弄壞了我的書包，道歉！”
母親抱著弟弟沒有回頭。
他倔強說，“道歉！”
最後女傭把他拉開了。
“小少爺，別跟夫人置氣了，吃虧的是你，好了，上樓吧。”
書包被女傭撿起來，放到他懷裡。
“俗話說三歲看到老，你看這小孩，不就是一盒餅乾，讓讓弟弟怎麼了！太自私了。”
“現在小孩都霸道，別提了，我親戚家的二寶，掙玩具，鼻子都打出血了。”
“啊，這麼厲害，這也太不至於了，小孩還是得從小就教育。”
王冉晨緊緊抱住書包，小手攥緊，狂跑著上樓。
我不自私，我不自私，我沒有，我知道孔融讓梨，曲奇餅乾是送給表妹的生日禮物。
弟弟把書包弄壞了，弟弟有很多母親送的禮物，玩具，書本，橡皮擦。
那是母親送給我唯一的禮物啊。
“孩子，別哭了，書包給我，我幫你修，一定完好如初，別哭了，好不好？”頭頂被一隻溫暖的手揉了揉，很舒服。
他抬頭，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陳嫂......”小聲喃喃，不知道為什麼，不受控制抱住了她。
書包在陳嫂的巧手下恢復如初，看不出來被扯斷的痕跡。
抱住書包，王冉晨雙眼彎起，笑了，說，“陳嫂可不可以送我一個書包，我想要新書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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