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珈升混混沌沌,身體使不上來勁,麻的厲害,恍惚睜開眼,潔白的天花板,刺鼻消毒水味。
得救了。
巨大的欣喜埋沒思考能力,完全忘了追查罪魁禍首的事。
很快他又沉沉睡下去。
他做了一個夢,無數條惡犬向他撲來,四肢被撕咬,胸口血乎刺啦,骨頭連著鮮紅的肉。
看不清楚圍觀者的臉,求助的慘叫哀求脫口而出,迎接他的是諷刺的笑。
他不甘心,甩過去最惡毒的怒罵。
沒人笑他了,人慢慢散去。
王珈升慶幸還沒升起來,忽然一條一米高的藏獒出下,對著他的胸膛致命扯咬。
疼,疼到全身痙攣。
猝然間睜開眼,他大口大口呼吸。
原來是個夢,是個夢就好。
王珈升正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忽然發現臉上有個冰涼的東西,擋住了視線。
潛意識動手掀開那塊東西,發現全身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
這種不能動彈的驚嚇,比夢境中還要可怖。
王珈升想要呼救,嗓子也沒法吐出完整的字眼,只有嗬,啊,嗯的音符。
這一刻的絕望像是快而犀利的黑霧,籠罩在他的心間,陰霾又難熬。
他忽然發現麻藥越來越淡,隨著時間摺疊,每過去一分鐘,痛苦就多一倍,這種折磨像是跗骨之蛆,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時間,臉上那塊涼涼的布,終於被掀開了。
這代表著,折磨結束了。
驟然間亮白的燈光,刺動他的眼角膜,分泌兩滴生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