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彎了彎腰,靠近她,白皙的手指晃在半空中,用僅能一個人聽到的聲音,低喃道,“你能這麼有恃無恐,是不信我會怎麼著你吧。”
“有沒有想過,我真的去殺王小藝,這雙手真的染上鮮血,還會在意多一個嗎?”
語畢,不帶感情的雙眼居高臨下睥視她。
溫已容瞪大眼,眼珠子彷彿要瞪出來。
滿意看到那雙帶有血絲的眼,劃過恐懼。
知道害怕就好,這說明還沒完全瘋。
江長雪朗聲問,“梁老師,我想學春江花月夜。”
“好,好。”
“我想學佩蘭。”
“好。”
江長雪勾唇,“這樣啊,我突然不想學了,再說吧。”
溫已容望著滿口答應的梁清野,心沉入深淵,為什麼,為什麼清雋如玉,任何人都要敬讓三分的梁老師,會毫無底線滿足江長雪的要求?
看穿了溫已容的疑惑,說,“知道為什麼嗎?動腦子想過嗎?”
人世間,想要活的暢快,家世佔60,能力佔20,運氣佔20。
她是江家股東,生來就金尊玉貴。
一首隨意彈得曲子,征服了最清高的梁老師。
運氣,外面負面新聞不斷,還沒人敢出擊,這三者連線在一起,還要想嗎?試想一下,有家世,能力,運氣的人,會是輕易能惹的嗎?
因為她有這些,才不會有跳樑小醜出現,為王家‘做主’。
溫已容陷入沉思。
江長雪整理了下腿間的毛毯,對簡先生說,“空氣有股瘋婆子的味道,無聊,走,釣魚去。”
梁清野鬆開扶門的手,稍稍羞澀攔了三分之一的路。
“江同學,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