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奏的曲目是古琴《漢宮秋月》,這首曲子哀怨寂寥,琴聲一轉變得無可奈何。
彈這首曲子講究心境,只有空靈的大腦精神,曲目才會頗達意境。
在這種人聲鼎沸的環境下,輾轉間這般富有感染力,能力無可厚非。
江長雪捏著烏梅的手指不由頓住。
浴雲節,整個城歡慶的節日,怎麼會有人彈這首曲子。
簡先生耳尖輕輕顫了顫,似笑非笑,曲子開始的時候,那本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嘯山莊》沒有翻過去一頁。
四周聲音像是變輕了,遽然,人變稀薄,空氣寡淡起來。
橋面懸掛的赤紅色燈籠咯吱晃動,猛然間,數個燈籠炸裂開,發出砰的整齊爆破聲,這一刻尖叫和槍聲打破了古色古香的畫面,殘忍將享受於夢迴漢朝的俊男美女們拉回現實。
簡先生單腳側踢輪椅,將門一甩關住。
這一行雲流水的動作做完,桌子木屑橫飛,腿兒斜倒在地,輪椅咕嚕嚕轉到角落裡卡住。
江長雪遺憾望著地面滾落的烏梅,慢悠悠捏著食指,把最後的梅子塞進嘴巴里。
殺她,裝逼是不對的。
她真想戳殺手滿腦漿糊的腦袋,問問怎麼會出現漏洞。
茶館一條街,歌曲節目提前特定,表演單都在桌子上貼著,什麼時間段表演什麼節目,介紹的一清二楚。
寫的很清楚,六點四十分《鯉魚跳龍門》,轉瞬一變惆悵的曲子。
奈奈的,當她不帶腦子嗎?
麻煩尊重一下對手好不好?
簡先生掏出手槍一頓掃射,抽開寬大衣襬,腿上綁的都是彈藥。
江長雪大腦還沒運轉的時候,簡先生迅速扯開扶手,三兩下抽出一杆細長槍。
她卡在角落裡看不到四周變換,只能透過簡先生凝重程度預測結果。
簡先生臉色不好看,兩手不斷,隨著時間推移動作加快,再稍微緩慢,緩衝時間沒超出三秒就繼續戰鬥。
茶樓中央是湖面,對岸也是茶樓,走到南邊的方式就是橋。
黑衣人穿防彈衣對岸飛馳過來,腰間是冷兵器,手裡是最新研發的現代武器,六人一波,也不戀戰,幾個回合就閃到暗處,等待時機出現繼續戰鬥。
車輪戰,人海戰術。
茶樓紙質窗戶,紙被打穿後有很大縫隙,能從縫隙觀察些裡面情景。
最可怕的是緩衝時間拉近,黑衣人用幾隻竹筏捆在一起,搭在對面茶樓視窗,這下八米外的橋也沒了用,局勢進入劣勢。
“聽琴音,去那個方向。”
悲愁的琴音沒有斷過,聽聲音在對面茶樓。
“不行,老巢!”
簡先生甩開空了的彈盒,從地上撿起桌子腿射在窗戶上,啪的一下裂開一道縫隙,一個土綠色的小巧玩意被簡先生扔出去。
窗戶關閉,簡先生眼含殺機,攔腰抱住她往下樓逃。
從茶樓右角跳到另一間茶館,又穿過弄堂到達橋邊,乘坐竹筏到了對岸,突圍金蟬脫殼轉到琴音來源地。
簡先生倨傲挑了挑眉梢,在不遠處止步。
玩味一笑,以牙叼住土綠色玩意,準頭十足拋到對岸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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