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修恭恭敬敬地說:“將軍厚恩,沒齒難忘。”
徐知訓道:“好,你能記得就好。這樣,你先回吧,也通知你手下兄弟待命,備不住還有用上你們的時候。畢竟江湖上的勾當,你們比我熟。”
武鳴修道:“那是自然。”
見徐知訓沒有其他吩咐了,武鳴修不便久留,便告辭退下。
回到揚州分舵,雨聲與韓山聽到徐知訓獅子大開口,吃下了未來五年揚州分舵的收成,均是一驚。不過而後韓山說道:“左右那徐知訓也不知道咱們究竟能掙多少,到時候在賬面上費些心思,看得過去也就是了。”
武鳴修嘆了口氣:“愚兄也是做此想。花費些錢物,總比讓他佔去五成乾股強。”
雨聲則有些憤憤:“這徐知訓,果然可惡得很。”
韓山苦笑道:“採訪使,這裡不比總舵,幫主是能出入錢王府的,諸事自然順暢。可這裡終究是楊吳治下,咱們漕幫縱然勢大,欺負欺負尋常地方官兒還行,可與楊、徐兩家也沒有過硬的交情,遇上此等大事,只能是錢財開道了。”
雨聲道:“就怕這姓徐的食髓知味,將來手伸得更長。”
武鳴修道:“泥人也有個土性,他若是得寸進尺,難道我就不會翻臉麼?”
韓山道:“大哥,你翻臉不要緊,後果怕就是漕幫在揚州翻不得身了。”
一句話說得武鳴修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三人均知道將來徐知訓真要是得寸進尺的話,還真沒有好的法子應對。只是事急從權,先將燃眉之急解決了再說,便默契地不再去討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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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駱希夷便發現了城裡的空氣陡然一緊,街市上全副武裝的兵士往來穿梭,捕快皂吏也忙活了起來。雙花堂的人手就分散隱沒在碼頭周圍,照這情形,會很快被發現行蹤。
駱希夷並不害怕被官兵搜到,他雖然不知道徐客卿的“真實身份”,但離開洛陽之前,他向孫趨庭問及該如何與當地官府相處時,孫趨庭自信滿滿說徐客卿會處理好,是以駱希夷只是將官兵的動靜告知了肖俞,讓他早些拿個主意。
肖俞當然心虛了。
鎮守揚州的廣陵將軍是徐知訓,若他真是徐知誥,無論與這位大哥關係如何,禮節上都該去拜會一下的。可他既然是冒牌貨,自然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誰知怕什麼來什麼,武鳴修竟真的捨棄了江湖好漢的臉面,抱上了這根大粗腿,藉由官兵的勢力對抗北漕。肖俞不由得有些後悔放了武鳴修了。不但沒看到人家內訌的好戲,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騷。只是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也只好見招拆招。
好在肖俞並未為難太久,雙花堂在外面探聽風色的弟子帶回來一人,說是指名要見徐客卿。肖俞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吩咐將那人帶進來。
那人做尋常江湖人打扮,進來之後便向肖俞行了一禮。肖俞眼前一亮,那行禮的手勢分明是河東諜子房獨有的暗記!
那諜子說話甚是簡潔,道:“公子今日便可到揚州,請您到大明寺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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