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道:“柳老哥的意思,我那朋友中的是蠱毒?”
柳三郎道:“有些類似。以蠱入藥的法門,變化多端,一言難盡。你們要找解藥,怕是真得去找秘藥監那幾個老夫子了。找他們的徒子徒孫都不一定好使。”
李存勖問道:“您說的老夫子,是???”
柳三郎道:“便是秘藥監三位副監——監正大人倒是不用找,他不懂藥。”說到這裡,莞爾一笑。
李存勖自然明白監正一定是朱全忠的心腹之人,懂不懂藥不重要,關鍵是忠心就好。
肖俞忽然插了一句:“這三位副監,柳老哥都是相識的了?”
柳三郎道:“實不相瞞,年少時都曾在一處求學,只是後來麼,道不同,也就漸行漸遠了。”
李存勖試探了一句:“柳老哥風骨出塵,想必是不願意同流合汙?”
柳三郎嘿嘿一笑,道:“涇水清,渭水濁,最終不都是百川歸海?說那些有什麼意思。”
李存勖“嗯”了一聲,拿起酒壺給柳三郎滿上一杯,道:“說得好,當浮一大白。”
柳三郎也不客氣,舉杯一飲而盡,又道:“以我的淺見識,你那朋友中的毒,主藥應該是生自南疆雨林中的羞天草,若無對症的解藥,毒性是萬萬壓服不住的,所以你們接下來的動作,可要快些了。”
肖俞雖知李柷的毒性已經暫時控制住了,但一聽柳三郎所言,心中仍不免暗暗著急。
李存勖又給柳三郎倒了一杯酒:“老哥給指條道,如何才能快些?”
柳三郎忽然打了個哈欠:“夜已深,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了。不如明早再想辦法?”
李存勖微微一笑:“那可要委屈老哥了,今夜權且在溫柔鄉宿下。樓下那花魁娘子麼,咱們下手晚,怕也無從染指,小弟這便讓她們給安排幾位還過得去的姑娘服侍老哥。”
柳三郎見李存勖如此上道,倒有些不好意思,乾笑著連聲道:“費心,費心了。”
肖俞招呼一聲,外面的小廝快步下樓去找龜奴安排。
李存勖起身憑欄再度向外望去,只見大廳裡早已是光華一片,四面環廊已有三面掛滿了宮燈,還有幾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仍舉著手中的錦盒大聲吵嚷,要為月影蘭再添幾盞燈。
李存勖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低聲道:“花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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