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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雪死死盯著葉綰綰，當場氣得臉都青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葉綰綰那可怕的濃妝豔抹之下竟然是這樣一張臉！
而在葉綰綰那張臉麵前，她今晚費盡心思的精緻妝容和華麗的禮裙全都成了一場笑話。
此刻，周圍的人盯著程雪的方向，全都露出了異樣的目光，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葉綰綰卸了所有的妝，完全是素顏，身上也隻簡單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卻把盛裝出席的程雪，他們清禾的校花，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給秒殺成了渣渣，這是什麼概念！
“你們還記得葉綰綰曾經說過，她不露真容是因為怕麻煩怕引起混亂嗎？艸啊特麼的居然是真的！這也太瞎了！”
“可不就是瞎麼！都快畢業，我居然才知道咱學校有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這顏值簡直甩咱們的程大校花十八條街！葉綰綰要是早點露出真麵目，還有程雪什麼事？”
“今天這一出就是程雪搞出來的吧？本來想教訓葉綰綰的，誰知道卻打了自己的臉！”
“這葉綰綰和程雪，果然就是白雪公主和惡毒王後！絕了！”
“今晚簡直太玄幻了！我到現在還緩不過來！蟬聯三屆的清禾校花，結果卻被一個醜八怪給打了臉……”
“誰說醜八怪！誰說醜八怪！誰說我女神是醜八怪的！我女神明明才是真正的清禾校花！不信來PK！來投票！”
“這還用投票嗎？咱們清禾的校花，妥妥的該升級換人了啊！”
……
程雪看著那些嘲諷的目光，聽著那些議論，狠狠推開身旁的兩個跟班朝著後臺衝去，一邊跑一邊發瘋一般用力撕扯著身上華麗的禮服。
而那個給程雪出主意，一手策劃了給葉綰綰破化妝水的短發女生這會兒早已經完全傻眼了，她哪裡敢這個時候湊到程雪跟前走，趕緊埋著頭能有多遠就躲多遠。
喧鬧的人群之中，沈夢琪死死捏著拳頭站在角落裡，麵色一片陰鶩。
該死的……
憑什麼！憑什麼現在她落得這個人人唾罵的下場，而葉綰綰那個醜八怪不過是露了一麵而已就突然成了清禾女神，甚至取代程雪成了校花！
這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從葉綰綰沒有按照她預想中的跟顧越澤離開錦園開始，一切都朝著不受她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不僅如此，葉綰綰對她也越來越疏遠，反而跟江嫣然走得越來越近。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沈夢琪看了眼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朝著禮堂外走去。
看著來電顯示上麵的名字，沈夢琪的麵上浮現一絲厭惡，但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卻很是嬌軟，“喂？慕凡哥？”
“今天的演出還順利嗎？”
“還好吧……”沈夢琪麵色微冷。
嗬，順利？
這場芭蕾表演她跳的是最出彩的黑天鵝，今晚原本該何等光彩奪目，可就因為宋梓航那件事，她上臺的時候，下麵等待她的隻有一片噓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