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寒的眼睛，終於漸漸閉上，徹底沒了力氣。
渾身也不再感受到疼痛，只覺得麻木，失去知覺，漸漸變得支離破碎。
就連靈魂，彷彿都在強行從這身體上抽離。
司凌寒努力讓自己意識清醒，不要暈過去。
他感覺自己出了很多很多的汗，將自己濡溼，也將夏朵濡溼。
渾身上下，都是。
司凌寒的牙齒緊咬，咬到牙床都出血，牙齒都碎裂。
支撐在夏朵的身體兩邊的手臂，已經扭曲變形，骨頭都穿刺出來。
這一幕，不論是誰，看了恐怕都會嚇得直往後退，再定睛細看，便是淚流滿面。
一個男人怎麼會愛一個女人到如此地步？
這比死，還要可怕。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十分鐘，到了。
與此同時，一陣喧譁聲果然傳入耳膜。
他什麼都聽不清，只感覺有巨大的風吹過，像極了直升機的螺旋槳。
然後，便是石頭被搬動的感覺。
身上的石頭，好像更沉了。
重若千鈞。
司凌寒的心頭微微鬆了口氣，身體又放下了一絲力量，漸漸貼上夏朵的身體。
他的身體，已經變得無比冰冷。
而夏朵的，還帶著溫熱。
昏迷中的夏朵，忽然感覺自己冷極了。
不只是身體冷，更是心裡的冷。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像是隨時都要飛走。
腦海裡，是一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