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萬一結果不是他想象的那樣，該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氣，景老終於定格住顫抖的目光，看向紙張上的字句。
一瞬間，呼吸驟停。
他呆愣了好幾秒，才猛然抬頭，看向坐在對面，同樣正在看向自己的醫主。
兩人目光相對，都帶了一絲異樣的含義。
“結果你看到了吧……”醫主有些尷尬地主動開口，打斷這個奇怪的對視。
景老的目光，實在是太炙熱了。
而且眼圈通紅，帶著淚光，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唔，顯示……我們真的是……父女。”醫主吞了口口水，抿了抿唇再次說道。
景老深吸一口氣，這才回過神來，用力沉重地點頭。
“是。”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
景老的話語聲，帶著歲月的滄桑，沙啞而顫抖，激動無比。
“小凝，你終於……回來了。”景老說著這話，再也忍不住淚水，任由它們從眼角流下來。
醫主有點無所適從，只能連忙拿了紙，遞過去。
景老沒接。
他搖搖頭，抬手隨意抹掉了眼淚，又說道：“你這些年……怎麼樣？”
醫主抿了抿唇，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談話，但還是緩緩說道：“我一直在研究醫學，成立了自己的研究院。”
“看來，你終於還是成功追逐自己的夢想啦。”景老的眼底裡，浮現一抹內疚，苦笑道：“我當年真不該阻止你的。”
醫主不記得當年，只能說道：“不管當時是為什麼，但終歸都有自己的理由，沒有誰對誰錯誰不該。”
到了她如今的閱歷和年紀，這點事情，早就看開了。
就算是記得，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