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晴和霍景彥的目光相對，兩個人的眸子裡，都浮現一抹異樣的情緒。
半晌，她都沒能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葉寧已經先一步開口，冷冷道：“景彥，你究竟在說什麼？”
霍景彥沒有回頭。
他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虛弱又蒼白的女人，眼眶微微帶著紅意，“你告訴我，是不是？”
這些日子，他時常會夢見一些破碎的片段。
也許是他想得過於複雜魔幻，但每每想起那一幕幕，他都覺得真實得有些嚇人。
但他想著，葉晴晴明明好好的在帝都，怎麼會變得如此悽慘呢？所以，他覺得那一定是一些他過於擔憂的幻象，一些沒有根據的噩夢，僅此而已。
然而此刻，他看著眼前這個葉晴晴，他忽然覺得，那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葉晴晴吸了口氣，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他究竟為什麼會知道？
“對不起……我剛更早知道的……我該更早反應過來的……”霍景彥的臉上，頓時浮現濃濃的苦澀與傷情。他的唇瓣輕顫，眼角竟是有淚珠落下。
他朝著葉晴晴，繼續靠近。
然後，顫抖著伸出手……
葉晴晴和葉寧同時心頭一驚，都以為霍景彥是想抱葉晴晴。
可下一秒，葉晴晴就只看見他的手，輕輕碰觸上了她的臉頰。
很輕，就像只是過來確認，眼前的人是否真實的。
當觸碰上她的肌膚，那略顯粗糙的手感，乾燥的紋路……一切明明都和從前已經不一樣了。然而，又是那麼的相同。
那一瞬間，心中升起來的滿足感……是另一個葉晴晴，從未能夠給他的。
他之前還一度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變了。
然而現在他才發覺，不是他變了，而是，面對的根本就不是從前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