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他的確一次也沒說過愛她。
當初就連在一起時候的告白,他也只是說:做我女朋友。
她問為什麼。
他便回答,因為我,只要你。在等你。
這句話,有太多可以理解拆分的意思了。
他只要她,在等她,難道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接受不了別人,有個奇怪的身體潔癖。
既然她有了這樣一個特殊的功能,那麼,他就用一個更好更穩固的身份,來將她鎖在自己身份。
可愛情,他從來沒有想弄懂。
甚至於,他此刻說起愛情二字,言語裡,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和冷漠。
“為什麼不想弄懂?”安小晚的胸口起伏了一下,目光裡的笑意淡去,“他弄不懂愛情,如何給身邊的女人們回應?他想著,自己弄懂了,就能擇一人幸福終老。”
“不懂,也可以擇。”霍深薄唇輕啟,“不過是花心的藉口。”
一時間,她啞口無言。
這麼說,其實也有道理。
但安小晚在意的,卻根本不是這個詩歌的作者花不花心。
她在意的,是他對愛情的看法。
難道,他們談的是一場不需要弄懂愛情的戀愛麼?
那算什麼?
“……喝藥吧。”安小晚的心,微微發涼,表面上卻還是冷靜而平淡。
她將保溫桶開啟,湯倒出來,遞到他的面前。
湯很香,雖然隱隱透出一絲中藥味,但就像廣式高湯一樣,味道其實非常鮮美。
霍深薄唇輕抿,接了過去。
“吻我。”
安小晚一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你先喝。”
霍深觀察到她的這一表現,漆黑的眸子裡,頓時盪出一抹漣漪。
他坐在那,一動不動。
顯然是等著她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