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腳步緩緩地向那個老人走過去。
而那個老人,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微咪著眼睛,耷拉著頭,陽光照在他的面龐上,似乎只需要風輕輕的一聲起,他就隨風化成了陣陣的煙霾。
沒了吐聲的呼吸。
整個一個人好像就變成了木頭。
“請問,這裡有人嗎?”
柳楊開口說的。
但是老人卻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好像沒聽見一樣。
沒聽見嗎。
柳楊又問了一遍。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是他耳聾還是他已經.......
柳楊沒有繼續往下想,因為此時木已經向著那個老人走了過去。
似乎在他的耳畔前說了什麼,令人神奇的是老人竟然動了動脖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絲的縫隙。
就像是老鼠扒在牆角處的眼神。
似乎連他自己也非常的驚訝,這麼一個破村子,從哪裡忽然之間就冒出幾個年輕人出來呢。
而且看樣子也不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似乎是從外面來的。
甕聲甕氣的出聲。
“你們是誰咯。”
“我們是從外面來的。”
柳楊看他說話了,在一旁說道。給他的感覺,好像再過一會,似乎又要睡著了。
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枯枝,像是餘灰。
“外面。”
唸了一句。
“外面來我們這幹啥。”
“我們找人的。”
“招人,誰個。”
柳楊一時犯了難,他也不知道找誰,畢竟那麼久的時間了,會這手法門的人又有多少,又或者有沒有傳下來,也未必可知啊。
他們只能憑藉一個模糊的概念去找。
“找救人的人。”
木在一旁開了口。
“救人。”
好像這句話對方有了反應。
“沒人了。沒人了。你看看這裡,那還有人嘞,人都沒了。”
動了動唇,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其實不用他說,柳楊也明白這裡其實早就沒人了。
就算有,在這裡的,也只不過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與孩子。
至於勞動力,估計也全部都外出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