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變得陰冷,冷酷無情;有時候變得瘋狂,如痴如醉;有時候變得甜蜜,醉生夢死。
就像是不停地更換著面具。
或喜或憂,或悲或傷。
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戴的是面具還是臉了。
這一刻,柳楊就像是一個靜靜聽著他訴說的觀眾。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不過也夠了。
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成為了亡魂。
司明轉過頭來看著他。
似乎想打量起柳楊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又會綻放出怎樣的表情。
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
對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害怕與恐懼。
甚至於一絲絲的不滿都沒有。
臉上也掛起淡淡的笑。
似乎在陪著他笑。
“你在笑什麼。”聲音又回到了一開始他們相見的時候。
冰冷。
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笑他們活該,該死。”
柳楊應聲答道。
“他們是該死,那你呢?”司明說道。
眼睛裡沒帶著一點的神采。
冰涼涼的,就像是天外面下了一場小雨。
打在身上,卻穿進了身體。
由內而外的冷。
“你又該不該死。”
這一回柳楊算是聽清楚他的話了。
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
大約過了許久,他終於是回過神來了。
司明忽而轉過頭去,讓自己的目光儘量不要看著他。
“抱歉。”
又等了許長的時間,司明向柳楊說道。
雖然只是輕輕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