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當惡魔真正的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們才知道他那清晰的模樣。
原來,就是我。
“他,他是怎麼說的?”有人結結巴巴的開口,
雖然在他的心裡還是認為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已經下意識著去反抗了。
嚥了咽口水,似乎緩了一會兒。
那個收到死亡簡訊的男生說“他讓我陪他進行一場遊戲。”
“如果我沒能在按時時間之內完成遊戲的話,其下場可能和小豆子他們一樣。”
“遊戲內容是什麼?”柳楊還算是冷靜,直接問向問題的要害。
那個人看了柳楊一眼,又回到自己的螢幕上面。
“讓我找到大腿下部有疤的那個人,並且拍照,發到整個學校的官網上面,再配上他的名字。”
全班人都隨之一愣。
大腿下部有疤,有誰會讓這個人拍呢?
這可是屬於身體隱私的範圍之內。
而且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傷痕扔在上面,還要發的官網上面,在陪伴自己的名字。
別說它是在自己隱私部位上面的,哪怕就是在自己手上的,也沒有人會願意。
而且如果這個疤痕是女生的呢,那麼她會願意嗎?
恐怕就連男生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的重要性。
慌慌張張地向四周來回掃視,似乎想憑著眼前的記憶是否能找到大腿上能否有疤的人,當然了,除非先突破衣物與死都不肯的女生。
教室裡突然一下陷進了寂靜的氛圍。
柳楊環繞著整個教室,梅東他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緩緩的低下頭來,似乎不願意與他的目光對視。
或許是現在這個氛圍太壓抑了,沒有人肯爭先恐後的站出來。
又或者,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所有人都犯了睏倦。
柳楊有那麼一恍惚,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那個班級當中。
不同的人,不同的地域,哪怕不同的習俗,不同的風情,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卻有著相同的人性。
或許這就是人與動物格格不入的地方。
班主任在外面好說歹說了好久,但是我家長完全不聽他瞎扯。
哪怕出來教室裡面他們都能聽到家長隔著手機,千百里遠的距離,卻忽然聽到自己的孩子突然沒了,那種不可置信,猶如夢幻當中的破滅感。
就像是天上掉下的一塊隕石,狠狠地砸到自己的腦門上。
猶如岩漿的噴射。
班主任哆嗦的腳步來來回回的走的不停。自己口袋裡的紙巾,不停的抽回來,擦擦從頭頂上留下的,豆粒那麼大的汗珠。
嘴唇有些泛白,臉色有些泛紫。
柳楊突然覺得自己從前的老師竟然聽到班級裡學生接二連三的出事後,能臨危不亂的整頓了班級裡那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