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洞處休息了兩天後,柳楊起身帶著陳一風與小柯一起找出來。
小柯,是小孩的名字。
兩天相處下來,對於小柯,他已有了瞭解。
祖上是挖坑的工匠,天坑挖好之後,萬古填坑,白骨哀哀。
幸祖上留了一地,才得以倖存,一直延續到現在。
而且小柯的性格有些軟軟的,怯怯的,既無實戰能力,也無觀察力。
能活到現在當真是祖上積德了。
“小柯,這森林有多大?”柳楊走在前面探路。
“不知道。總之很大,我從來就沒有走過盡頭。”小柯回答。
“那這裡有沒有什麼野獸之類的?”
陳一風忽然想到。覺得這個問題比較重要一點。
“沒有。”他搖搖頭。
沒有野獸的森林怎麼感覺像是人工栽植的呢?柳楊注意周圍的樹,雖然嶙峋怪異,但卻像是有人故意修飾。
每一個角度都一把握好。從哪看嚇人,哪裡看恐怖,哪裡看又讓人驚慌失措,無路可逃。
樹的種植位置高低,草地的濃密程度,潮溼的稀疏,光線的陰暗,每一點一線,都似用黃金分割測量過一般。
而且有一點。
大,很大,大道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陌生卻又熟悉。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楊的心也越來越冰,手腳因深入而逐漸的冰涼。
心臟的跳動逐漸停滯。一秒鐘跳一次,一分鐘跳一次,撥出的氣化成了霧。
“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陳一風冷的直哆嗦,半日挫的手臂取暖,這裡怎麼這麼冷。
小柯走在後面,也像只土撥鼠,柳楊看了一眼他們。
其實溫度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們的心變冷了,涼了。
被未知的黑暗,恐懼代替。冰冷凝滯的死亡的氣息,血液停止跳動,白骨臭的發腐。
“不行。”
“一旦往後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去。”
“我們......”
“小心!”
話還沒說完,一支箭不知從哪裡射過來。
唰的一聲,弓箭穿過陳一風的大腿,幸好柳楊提醒及時。
陳一風躲閃,只擦肩而過,插傷了腿部。
柳楊衝著那高大的樹。
樹上有人!
“哎呀,沒打中,看來要多練練了。”樹上傳出一道懶散的聲音,略帶的笑聲,是個男子發出的。
柳楊注視那個人。
“你是誰?”
“獵人。”
“為什麼射箭?”
“因為獵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