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看到這裡,在這下面就沒有了,不知道是沒有在寫,還是又寫在另一個本子上了,因為這本子就像是被丟棄在這裡的。
柳楊心想,這應該是當時在老一中發生的一種類似於洗腦的案件,和前幾年國外發生的一起,導師對學生洗腦事件有的相似。
怪不得從來沒聽說過。
柳楊眼睛仔仔細細地掃過,期望在從當中找到一絲有用的資訊,能對他們現在有用。
可是當時這本子的主人只是隨身記下來的,根本沒有特別描寫某處。
柳楊略有失望,好不容易發現的筆記,卻沒有什麼大用。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著,但是手仍不停歇,想著把這東西拿回去給陳昔看。
不知道她能看出什麼來,或許她知道的比自己多一點。
心中想著,腳步更快了許多,不需片刻,就到了。
陳昔還是保持著睡覺的模樣,搖曳的火光對映在她粉紅的臉上,有一種動人的美。
柳楊心裡一激,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還是個孩子!
見她睡的熟,柳楊就沒有打擾,打算等她醒來再說,他坐下,連動作都輕了下來。
她明明那麼小,怎麼會那麼強大呢?
小時候她又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柳楊心想。
柳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小小的,安安靜靜,她的睫毛很長,像開啟靈魂的鑰匙。
她所說的我和她本是一類人是什麼意思?
“你再看下去,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陳昔冰冷的眼神緩緩睜開,像十二月的冰雪。
向柳楊發出警告。
但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玉頸項的耳畔微微泛紅。
柳楊尷尬地扭過頭,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是什麼?
莫過於你在看她,卻又被她發現了。
為了不尷尬,柳楊把他發現的那本筆記遞了過去。
陳昔看都沒看,眼神死死盯著柳楊,那樣子彷彿不信任他。
柳楊只好放下,一個人站在別處。
陳昔這才拿起,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她的秀眉皺得越來越深。
看完後,也緊皺眉,眼睛轉了轉,從中閃過一絲的光影。
柳楊忍不住開口“看出什麼了嗎?”
“你不是看過了嗎?”她反問。
柳楊訕了訕,摸摸鼻子,說道,“我覺得裡面的事可能與老一中就此湮滅有關。”
“何以見得,裡面又沒寫?”
“你沒注意嗎?這件事發生的時間與那場大火時間上很接近,這件事過去的一個月,也就是那場聯誼式上,發生了火刑。”
“你覺得是那群被洗腦的學生放的?”
柳楊點了點頭,“我有一個猜測,當年因為這群學生被極端老師洗腦,從此他們的世界觀就崩潰了,而老師的教義成了他們生活的支柱,當人們把他們的支柱打碎時,他們就會反抗。”
“雖然當時老師被抓了起來,但是這種思想卻沒有被消除,在聯誼式上的那天,曾經被洗腦的學生聚集在一起,把學校給燒了。”
陳昔卻反對道“不對,如果是他們放的,為什麼又把自己給燒死了?”
柳楊想了想,“或許我們可以理解為人們不支援他們的教義,他們自己覺得被拋棄了,心死如燈滅,索性也不想活下去了吧。畢竟連老師被抓起來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柳楊盡力儘自己所有的知識來說明這個問題。
雖然最後陳昔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