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校將目光移向伊萊。
“不……不是……”伊萊看著滿身鮮血的少校,連連擺手,一邊向後縮一邊說道。
“給我把他抓過來!”少校對一旁的幾名國防軍士兵命令道。
“是!長官!”士兵們應了一句,轉身就朝伊萊走去。
伊萊見士兵朝自己過來了,轉身想逃,然而他剛轉過身就被身後的幾名工人架了起來。
“你們幹嘛?!你們幹嘛?!”伊萊萬萬沒想到身後的同為比利時人的工友竟然會“出賣”自己,他既驚訝又憤怒的吼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還是比利時人嗎?!”
“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你要沒去動德國佬看中的東西,今天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破事!這些工友也就不會死!”一名架著伊萊的工人憤怒的回道,“而至於我們是不是比利時人,想必你應該很清楚!混蛋!”
“不是我啊……東西不是我炸的……”回頭看了眼滿臉戲謔、不緊不慢走來計程車兵,伊萊急得快哭了,他一改先前充滿指責的語氣,低聲哀求道,“放開我吧……求求你們放開我吧……我家裡還有年邁的母親啊……上帝,那些德國佬會殺了我的啊!”
“哼!”工人們冷笑了一聲,“誰關心東西是不是你炸的?反正把你交出去德國佬就不會再發瘋了。”
“更何況那東西就是你炸的!”先前指證伊萊的那名工人湊了上來,“我今天早上可是清楚的看見你帶著一包東西鬼鬼祟祟的跑到爆炸的地方去的……”
“你!混蛋!上帝會讓你們下地獄的!我發誓,上帝會的!”伊萊眼見希望全無,就收起了先前可憐的模樣,向檢舉自己的同胞咒罵著。
工人們聽了伊萊的話,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甚至有一人指著伊萊背後笑道:“我會不會下地獄我不知道,但你馬上就要下了,哈哈。”
不過十來步路,幾名德軍士兵愣是慢吞吞的磨蹭了一分多鐘才走到伊萊面前,儘管他們一路而來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所有比利時人都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他們這樣,為的就是折磨伊萊——沒有什麼比讓一個人親眼看著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更難受的了。
“走吧,這位爆破鬼才先生……”德軍士兵從工人手中接過軟塌塌的伊萊,一邊嘲諷著一邊拖著他走向少校。
回去的路也用了一分多鐘,不過這次不是他們故意拖時間的,而是伊萊被嚇得幾乎整個人都變成一灘泥了,士兵們幾乎就是拖著他在走。
“把他架起來!”少校看著“軟軟”的伊萊,皺著眉頭對士兵命令道。
士兵們點點頭,左右兩名士兵各拉住伊萊的一隻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將伊萊拉了起來。
少校看了滿臉恐懼的伊萊一眼,然後拿起伊萊胸口的身份牌,“伊萊·范特西?唔,看樣子像是一個荷蘭裔人?”
“是……是的長官……”伊萊顫抖著嘴唇,“長……長官……你說的東西真不是我炸的啊……”
“嗯……”少校點了點頭,然後將鼻子湊到伊萊衣服上聞了聞,思考了一會後,微笑道,“那個爆竹的確不是你放的……”
“是……是吧?我說了不是我!”伊萊聽了這話,頓時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