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姜羽如此說,皇景逸臉上的微笑也隱去了很多,但是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的說道:“姜羽,你什麼時候又看得起朕?”
皇景逸的反問讓姜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皇景逸卻是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也多虧了你從來沒有看得起朕,要不然你不會成為晉王之後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要推冰鑫上位,還聯合影衛漸漸奪得三州之地,你真當朕傻嗎?”
這番話皇景逸說的冷淡,但卻並沒有動怒,姜羽看在眼裡,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些年,你的變化令我心驚,你不愧為皇德鴻之子。”
“其實,如果是你把持三州之地我們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朕想你應該知道的。”皇景逸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口飲下,顯然他心中也是憋屈的。
“可我也知道,我在世的時候你們皇族會對我恭敬,甚至是禮讓,但如果我死去之後,憑藉著皇族的炎黃正統再加上皇族數千年的底蘊,必然會讓我的後人死無葬身之地。”姜羽看著皇景逸說道。
“唉,其實你心底還是在恨我父皇對嗎?若不然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幹出這些?你們姜家只是要個晉州,你覺得朕和皇族會冒著風險對付你姜家嗎?你在世時的積累難道朕就不怕嗎?”皇景逸的語氣重了幾分。
姜羽聽出了皇景逸語氣中的斥責,他的臉色冷了下來,開口道:“別張口閉口就朕朕的,還記得我經脈被廢的事情嗎?”
聽姜羽如此說,皇景逸的臉上猛然變了變,盯著姜羽說道:“原來如此,朕就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朕的父皇也已經逝去了,你這麼聰明卻還不斷的做出調撥朕敵意的舉動,原來在你的心底一直有恨!”
“我說了,別在我面前朕朕的,我聽著煩,當年就因為皇蓬溱和楚巨賢的一個賭約就可以讓人廢了我們的經脈,而你又知道我們被廢了經脈之後的生活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恨,我為什麼不恨,而我更恨的還不是楚巨賢和皇蓬溱的那個賭約,而是當初我們明明是閻王培養給皇德鴻的暗中力量,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維護之意,這就是你們皇族的作風?就這樣你們皇族憑什麼能坐擁整個炎黃古國,憑什麼受到炎黃古國人民的愛戴。”姜羽說著怒氣漸盛,他曾經答應過另一個姜羽會為他報仇,這個承諾隱藏在他心中數年,他不能和別人分享,只能自己一個人記著,念著。
皇景逸聽完,看著憤怒的姜羽,他的面色也不好看,在位也這麼多年了,皇景逸卻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只是他在面對姜羽的時候,底氣還是有些不足,正如他之前所說,他知道姜羽一直看不起他,而他也時常想要超越姜羽,但他發現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如此一來,經常的對比讓皇景逸對姜羽心中生起了嫉妒,更有著佩服。
良久之後,皇景逸臉上的神情稍平,然後他開口問道:“那你成為晉王也有些年了,你就敢說你沒做過類似這樣的事情?”
“至少我不會無緣無故只因為一個賭約就會將投靠我的人那樣殘忍的對待,要不是閻父,我們四個早就死了。”姜羽埋藏了許久的話說出口後,壓抑的怒氣也不再掩藏,他就那麼殺氣盎然的看著皇景逸。
“那你敢說你手下的人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嗎?”皇景逸再次問道。
姜羽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些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差點被你們皇族毀了,更可能被你們皇族殺了,這些就夠了,別和我扯其他的事情,有句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
“姜羽,就因為你的恨,難道真的要挑起這無端的戰爭嗎?那樣會死多少人?加里國的楚翔還虎視眈眈的看著呢!別忘了,你有今天可全都我父皇所賜。”皇景逸這下面色難看的叫了出來。
姜羽不提皇德鴻還好,現在姜羽聽到皇景逸提起了皇德鴻,他冷笑著說道:“我能有今天還真的是拜皇德鴻所賜,當初我一直如履薄冰才能有今天,我想你不知道皇德鴻動過多少次殺我的念頭吧?他臨死前封我為晉王,不過是想安撫我而已,當時我也確實想過要放下這段恩怨,但是後來你的舉動卻讓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不是嗎?”
面對姜羽的質問,皇景逸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他真的不知道姜羽和皇德鴻之間還有著這樣的經過,只是現在知道了又和何用?兩人再也沒有後退之地。
深吸了口氣,皇景逸臉上神情變的平淡無比,他看著姜羽說道:“朕總算明白了,不過我還想說的是,如果不論以往的對錯,姜羽你會怎樣做?”
“不論以往的對錯?好,你我之間恩怨不提,但恩怨總有開始之初,皇蓬溱和皇德鴻如果不死,等我有了實力,他們必死。”姜羽重重的說道。
“我真的奇怪父皇當年為什麼不殺了你。”皇景逸臉色難看的說著,忽然用武氣震碎了身邊的椅子,迅速的向後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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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見皇景逸猛然和他拉開了距離,心中已經完全確定了皇景逸很可能識破了他來暗殺的計謀,所以見此便運氣武氣打算追擊過去,可沒想到他將身前的飯桌震碎,一道身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