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她年少時才去學習過,可她的熟練程度真的不敵許許。
陶琳忍不住開口,“少頃?”
江少頃回神,眉間蹙著,彷彿有些責怪她的打擾。
陶琳說:“要下雨了。”
天再次陰下來。
背對著他們的許許,眼底的淚與第一滴雨水一同落下。
恰好,曲畢。
許許起身,“把鋼琴抬回去吧。”
而眾人沉浸在結束的鋼琴曲裡,堪堪回神,陸續回到屋內。
時間不早,席面也差不多結束,大家也準備告辭。
許許撐著傘,親自送那些太太,尤其是劉太太。
劉太太臨走前說:“以後無聊隨時聯絡我。”
許許笑道:“好。今天多謝您。”
劉太太:“我只記得你叫許許,而不是什麼江太太。”
她年紀不過三十七八歲,並不年老,與許許完全談得來。
只因許許的處境,與劉太太當年特別像,那種共情讓她很願意與許許深交。
而同樣的,許許也記住了這位劉太太。
賓客們全部離開。
回到家中,陶外婆突然發難:“有些事我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但也請你顧及一下我家琳琳的感受。她到底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你不能教唆孩子們不親近她!”
“少頃在意你的體面,不願意講,我就豁出去這張臉跟你說道說道。”
許許直視著面前的三人。
她好奇,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她身邊就沒有人了呢?
她的確恨陶琳,恨她的出現讓她一夜之間背上了作為繼母不負責任的頭銜。
但她更恨江少頃。
他怎麼可以允許任何人來踩她的臉?
因為他從沒有在意過她的想法,一次都沒有。
所以,許許不想再忍了。
孩子們的生日過完了,她也該與這裡告別。
但走之前,那些委屈與屈辱,她不能帶走。
她要通通還給這些人。
許許扔下雨傘,示意保姆:“看好孩子,不要讓他們出來。”
保姆趕緊上樓守著少爺小姐。
許許站在三人面前,“首先,這六年來孩子在我身邊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意外,活的開心快樂,我作為繼母,我同等的給予了他們完整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