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寫清楚?”許許憤怒上頭。
孩子們不能吃的東西,她倒背如流!
把注意事項給他們前,她還特意檢查一遍,以防遺漏什麼,怎麼可能沒寫清楚?
結果還給弄丟了?
江少頃忽然聞到一絲酒氣:“你喝酒了?孩子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許許滿心怒火,“孩子是你們帶出去的,你現在卻怪……”
“許許!”
江少頃目光深的嚇人,脫口而出:“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去看看孩子的情況,而不是在這裡推卸責任。繼母到底是繼母。”
許許的心,咚的一聲,有股清晰的撕裂感。
她無法想象這句話竟然是從江少頃嘴裡說出來的。
許許捫心自問,對待兩個孩子她不敢說十全十美,可她已經完全挖空了心思。
現在為了維護陶琳的情緒,他竟這樣出口傷她,彷彿今天造成孩子過敏的人,是她一樣。
在他眼裡,她就是個不稱職的繼母而已嗎?
委屈憋悶在胸口,讓她無力發洩。
“江淮的家屬在哪裡?請進來一下。”醫助突然喊人。
三人不約而同進入辦公室。
主治醫生是位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她問:“誰是孩子的父母?”
“我們是!”
陶琳當即拉著江少頃上前一步,一副愛子心切的樣子。
許許站在兩人身後,她沒有心情去在意眼下,她只想知道孩子如何了。
女醫生說:“孩子都六歲了,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這個都不知道嗎?別把過敏當兒戲,有些過敏是真的會導致死亡的。孩子今天東西幸虧吃的不算多,不然等送來都晚了。”
捱了一頓批評,陶琳道歉:“是我的疏忽。”
“你這個當媽的也是。”女醫生最是看不慣這種粗心大意的父母。
陶琳委屈又心急,“我……我從小不在他們身邊,我也不知道孩子過敏。何況孩子們總是過敏,這是不是生長環境導致的啊?”
這個問題彷彿是在試圖去怪許許沒養好孩子。
女醫生:“孩子過敏原多,因素也就很多。生長環境,基因等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母親孕期的吃食。”
陶琳有些心虛的偏了下臉。
當年她處於孕期時,家中慘遭鉅變,以致心情不佳,幾乎是從沒忌過口,甚至酒都喝過。
女醫生察覺到什麼,經驗嫻熟的斷定:“你們是離異?那孩子誰照顧?”
江少頃突然看向許許。
許許上前,“醫生你好,我是……我是孩子們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