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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曲終了,自己也該走了。還是保留兩個人最基礎的體面吧。
簡淵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出口方向走。等到走到了門口,即將離開的時候,才聽到身後忽然傳來了琴音。
驀然回首,只見宋繁星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端坐在鋼琴前正在認認真真的彈奏一曲《ptined'unautreete'apresidi》。
這節奏輕緩歡快,彷彿帶著一股青春時的靈動,那是校園角落裡爬山虎的味道,彷彿貫穿了過去和現在。可偏偏這浸透了歲月味道的曲調,在靈動的節奏下,彷彿帶著一絲難言的孤獨。
簡淵一步步走近,宋繁星卻視若罔聞,依舊彈奏著曲子。彷彿是用這琴音在和簡淵對話。
這琴音別人聽不懂,但簡淵卻好像聽得明明白白,每一個音符彷彿都在訴說心情。
有時候,人選擇的孤獨的原因其實是逃避,可明明在逃避,卻還是期待著能有一個懂得自己的人出現,可自己卻害怕邁開第一步,結果困在狹窄的世界裡抱怨著平凡。
這就是簡淵曾經離開宋繁星的原因,在噩夢的侵害下,即使簡淵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燦若繁星,真正懂自己的學姐,卻還是在最後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退縮。守著這份獨孤逃避了責任。
可宋繁星想對簡淵說的是:即使生活有點無聊甚至有點糟糕,卻依然可以自己去創造美好,在看清世界後依然熱愛並擁抱它。哪怕此生平平淡淡,但只要能在蒼老時,記得自己曾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一點點,這也許就是平凡裡的不平凡。
沒想到時隔多年,宋繁星最想對簡淵表達的情緒,卻不是抱怨過去,而是在鼓勵簡淵。但這話直接說出來,更像是說教,宋繁星知道簡淵最煩說教。
所以,這一切用這種隱晦又安靜的方式,默默的表達。宋繁星小心翼翼維護著簡淵的自尊心,就像曾經年少時一樣。
最終,簡淵走到臺上,坐在了宋繁星身邊。
宋繁星沒有說話,簡淵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放在了琴鍵上。
此時演出已經結束,所以大廳的燈暗了許多,只留下舞臺上的幾盞。
簡淵坐在鋼琴前,沒有彈奏,只是摸著琴鍵一點點的熟悉,畢竟太久不碰了。而在這個過程中,心中那種想要傾訴的情緒,居然越來越強烈。
簡淵審視自己的內心,卻感覺到有一種隱隱的恍惚感籠罩著自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了一樣,而且無法挽回。
這種情況,通常都會被人當做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覺得是某個人正在無可挽回的離開,自己才心有所感。
可簡淵是研究心理學的,要是被這種飄忽不定的思緒所左右,那才是笑話。
出現這種想法,其實出問題的恰恰是簡淵自己。他原本是冷血但共情,但因為一段曾經的感情,讓情緒有了波動。
簡淵嘆了口氣。
被噩夢侵襲這麼多年,其實簡淵的心是有些麻木的。正是因為這種麻木,才能好讓他在現實中,不管面對什麼情況,不管面對什麼樣的精神病症,都能完全沒有雜念,一心的鑽研。就像是一個冷血的科研機器。
可不管怎麼說,簡淵終究是人。他雖然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認真的抉擇,但在自己心裡,終究是感覺到遺憾了。
原來是遺憾。
這一瞬間,腦海中的思路瞬間通透了。隨之而來的,好像是一陣旋律,一個節奏。
簡淵覺得似曾相識,這是他記憶之中存在的曲調,但此時此刻,這個世界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好像是一瞬間福至心靈,念頭通達了一樣。
簡淵不由自主的還是在鋼琴上彈奏起一個曲調,輕緩卻略帶悲傷。音符見鋪滿了細膩的情感,彷彿是寒冷的冬日夜晚窩在房間裡,這一刻寂靜美好卻顯得孤獨。像是什麼撫平了彼此的傷疤,同時也救贖了低迷無助的自己,重新燃起生活的勇氣。
傷感中彷彿有希望。其實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渴望遇見一個可以把自己從生活泥沼中拽出來的人,那人到來就像黑暗裡的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即使你被全世界遺棄,也至少還有人陪伴。
簡淵彈著彈著,原本生疏的感覺慢慢消失,居然越來越熟練,越來越連貫。曲子裡彷彿帶著難以言說的感情,在這黑夜的仲夏,顯得格外不同。
噩夢侵襲也好,生活的漠視也罷,這些曾經封閉過簡淵阻礙,是再高超的醫術都無法治療的。
只有在某一刻,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觸碰,那些曾經的不堪與艱辛也一同融化成了生命裡的美好。
深情總遲解,將愛卻晚秋。
一曲終了,簡淵起身就要離開,卻聽身後人問了一句。
“這首曲子叫什麼?”
“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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