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菠菜效力只有一個小時,趁著效力還在,西瑞爾順手從附近的樹上掰下一根粗點的樹枝當做探路用的柺杖,然後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山洞,他不確定這裡會不會有蛇啊蝙蝠之類的,所以必須得小心一點。
即使移開了石頭,洞裡也依然黑乎乎的,西瑞爾用樹枝在前方戳戳點點,緩慢的挪動著,山洞並不大,直徑大約只有20英尺,沒幾步就探完了,這裡並沒有寶藏也沒有蛇蟲鼠蟻,重要的是,這是個過夜的好地方。
“天快黑了。”西瑞爾從洞裡走了出來,“我想我們應該不可能在今天找到寶藏了,但我相信我的運氣,我可以保證這一定是最容易找到寶藏的那個島嶼。”他樂觀的說,“現在,我們需要解決晚餐!”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給我們匕首和打火石了。”西瑞爾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這些是被送到島上之前,每組分到的必備工具。他用匕首把樹枝的頂端削尖,然後把樹枝當做矛來捕獵,他聽到附近有流水聲,運氣好的話,他們也許能找到河流,並且在裡面抓到活蹦亂跳的魚。
“要去碰碰運氣嗎?我們不能在這讓自己餓著肚子。”西瑞爾徵求著教授的意見。
斯內普點了點頭,伸手拿過那過那根樹枝,“你在這等著。”
可他也想去,“您不帶上我嗎?”西瑞爾眨巴著眼睛,期待的看著對方,可惜斯內普壓根沒看他一眼,“老實的在這待著,如果你很閒就去把火升起來。”說完就抬腳往灌木叢走去,他得先穿過那片礙事的灌木叢才行。
西瑞爾撇了撇嘴,很沒意思的在附近撿起了木頭,他需要找那些乾燥容易生火的木頭,過程極其的無聊,相比之下,捕魚就有意思多了。
如果斯內普教授知道了他的想法的話一定會恨不得把他丟進河裡洗洗腦子的。
他確實找到了河流,也確實在河流裡發現了活蹦亂跳的魚,但僅僅只是一根削尖的樹枝根本沒辦法抓住它們,它們狡猾的很,再加上水面的折射,樹枝根本連魚鱗都碰不到,他已經快被這些磨人的魚給折騰瘋了。
如果可以用魔法,他想抓多少條魚上來都沒有問題。斯內普一邊在心裡抱怨著,一邊粗暴的用樹枝一下又一下的往河裡戳,基本上,他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同時耐心耗盡的還有西瑞爾,他幾乎把山洞附近的木頭都撿過來了,不僅可以架個火堆,剩下的還能讓他當積木玩!
這真是夠了,難得來次野營他居然不能親自去捕魚,結果還得在這玩木頭。西瑞爾鬱悶的坐在火堆旁邊,手中擺弄著幾根奇形怪狀的木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那片灌木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肚子餓的感覺胃都在抽筋,教授一直沒有回來,這讓他越發焦躁起來。他似乎聽到遠處還有狼嚎聲,梅林保佑,希望不是在這附近。
在他第二次撥弄火堆,讓它燒的更旺一點時,斯內普教授終於叉著兩條魚從那片灌木叢裡鑽了出來。
他看上去狼狽極了。
他全身都溼透了,頭髮也被水打溼變成一縷一縷的,黑色的長袍破破爛爛的,整個人就像是摔進了懸崖,剛剛才從下面爬上來的一樣。這裡的植物大多堅硬、有鋸齒或倒刺,尤其是那片灌木叢,看著就不好對付,任誰從那來回一趟都無法保持住形象。
“噢——教授,您還好嗎。”西瑞爾連忙跑過去,幫忙拿著那兩條魚,兩條魚依次被穿在了樹枝上,正中肚子中心,“教授您準頭真好。”西瑞爾由衷的讚歎到。
斯內普捋了下掉到眼前的頭髮,默默的瞥了眼那兩條魚,把他因為不耐煩最後直接下水捉魚,最後再叉到樹枝上的事實埋進了心底。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去內臟嗎?”西瑞爾轉著樹枝,好奇的問。
“我是魔藥教授,不是生物學教授。”斯內普的臉色有些扭曲。
西瑞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小學的生物沒有及格。”
“……”
斯內普黑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魚從他手上拿了回來,“匕首給我。”西瑞爾乖乖的把匕首交了出來,然後一臉新奇的蹲在旁邊觀看一個魔藥教授如何殺魚。
這兩條魚的生命力格外的頑強,這個時候還在不停的亂動著,教授拿著匕首比劃了幾下,像是在猶豫該怎麼做,最後一匕首扎進了它們的腦袋,讓它們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然後以平時處理魔藥材料的手法剖開了魚肚。在看到魚肚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后他稍稍皺了皺眉頭,接著毫不猶豫的把那些東西全掏了出來,用匕首颳得乾乾淨淨。
“找兩根乾淨的樹枝來。”在把兩條魚都處理完後他滿意的對西瑞爾下達了命令,西瑞爾反應迅速的從身後摸了兩根樹枝來,乾不乾淨不知道,反正看著都差不多。斯內普一根上串一條魚,然後把串著魚的樹枝交給西瑞爾,“去烤魚,我去洗手。”他的手上都是血,湊近了還有一股濃濃的魚腥味,西瑞爾立刻嬉笑著抓過魚然後捏著鼻子跑開了,欠揍的聲音遠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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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身上的味兒好濃。”
“……”
雖然費了不少功夫,但這頓晚餐還算美味,肚子餓久了就算沒有調味料調味,也依然能吃的津津有味。至少兩個人對此都沒有什麼抱怨,除了有些烤焦外,不過既然是在野外,要求也不能太高。
“教授,我們晚上怎麼睡覺?就在地上睡嗎。”晚飯後,他們坐在火堆旁邊看星星,如果不考慮他們無聊的本質的話,這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浪漫的場景,很適合培養父子感情什麼的,前提是他們需要培養這種東西。
“難道你還指望我能給你弄床被子過來?”教授沒好氣的說。他已經快被自己身上的魚腥味給燻得暈過去了,不管他洗多少次,這味兒也只是被沖淡了點而已,而且他現在感覺有點兒冷——他的衣服到現在還沒有幹。
西瑞爾搓了搓手臂,“教授你冷嗎?”
“……”斯內普有點想給旁邊的小男孩來個什麼能讓他閉嘴的咒語,他磨著牙根硬是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默默的盯著火堆發呆,託男孩的福,他現在覺得更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