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古月被溫涼帶到了旁邊的熱飲店裡,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嘴唇上依舊有一層薄薄的口紅,看起來惹人無限遐想。
起碼看出來的服務員嘴角就已經藏了一抹了然的笑,下去之後免不了一番八卦。
柴古月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在瓷白的杯沿留下一抹鮮紅的唇印,和溫涼嘴唇上的顏色相差無幾。
她勾唇一笑,像是看不到他不好的臉色一樣,把耳邊的髮絲勾到耳後,然後問他:“你怎麼都不接我電話,讓我在那裡等了你好久。”
語氣帶著些許嬌嗔,像是在對一個親密的人撒嬌抱怨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她是在對溫涼撒嬌,音調軟軟的,打算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要再黑著一張臉。
畢竟她在酒店大堂裡做的那件事著實失禮,在退下來時候就看到了他沉下來的臉色,心下咯噔了一聲,直接噤聲不敢講任何的話。
但是隻要那個時間一過她也就什麼都不怕了,這會在想著轉移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溫涼還是冷著一樣臉,開口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起伏:“沒必要的電話我不會接。”
淡淡的一句話卻刺痛了柴古月,讓她感到心口一窒,嘴角的笑容有些僵,卻還是勾著唇接話:“你都是這麼對待你的追求者?”
“前女友不算入追求者行列。”意思就是對追求者都比對前女友好很多。
柴古月臉色有點白,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說的話,嘴唇抿得緊緊地,嘴角卻還掛著一絲淺笑。
溫涼別開頭不去看她,避免自己看到她之後被她影響所有的思緒,包括自己已經做好的決定。
但是他沒有伸手捂住耳朵,就還是聽得到柴古月格外堅定地對他說:“但是我從來不把我當你的前女友。”
柴古月其實想當場拿著東西直接走的,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給過她這種委屈,但是好像她走了就合了他的心意,而且兩個人之後可能再沒有任何聯絡。
所以她忍了忍,把所有的心酸都憋回去之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溫涼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冷冷淡淡的,繼續下狠了心說狠話:“但是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但也可以是未來式。”柴古月不屈不撓。
溫涼:“破鏡不能重圓。”
柴古月:“這個叫兜了一圈再次遇到對的人。”
論講道理說這些,溫涼永遠都說不過柴古月,最終沒說兩句就找不到話去斷了她的想法,只能格外無奈地嘆氣對她說:“我不喜歡你現在對我死纏爛打的樣子。”
那麼驕傲自信又優秀的一個女孩子,不值得在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只能不停地說狠話逼著她離自己遠遠的。
但柴古月永遠都知道他這些行為蘊含著的意思,說的每一句話都把他堵得死死地,就像此刻她的再次回答一樣。
“我也不喜歡你現在懦弱的樣子。”
是啊,他開始變得懦弱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敢再去靠近她,就連想她都感覺自己不配。她的靠近對他來說是一種甜蜜又苦澀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溫涼苦笑,而後問她:“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破鏡重圓了就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很多事物一旦有了裂痕就會一直存在著,有怎麼可能恢復到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