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周邊都是佈置得格外溫馨的店鋪，旁邊還帶了一些聖誕元素的物件，有的還在門口擺了一棵聖誕樹。
池曉曉被人裹得厚厚的，被柴古月拉著一前一後往目的地走去，她眼神在那些東西上停頓兩秒而後略過，絲毫沒有要過去多看兩眼的想法。
這是林女士他們入土的第二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聖誕節，大街小巷都洋溢著過節的氣息，街角的唱片公司裡有一棵大大的聖誕樹，上面掛了不少小禮物。
池曉曉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沒有像往年那樣又驚又喜格外有興致地拉著人看上看一會，更不會和身邊的人討論著明天的聖誕應該怎麼過。
她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很大的興趣，現下能陪著柴古月出來走一走吃點東西也是柴古月在耳邊唸了好一會才出來的。
“前面有賣糖葫蘆的，你要不要來一串？”柴古月看到前面那個裹著厚外套舉著糖葫蘆的老大叔，偏頭去問身邊興致缺缺的池曉曉。
後者抬眼覷了一下，搖頭：“沒多少胃口。”
山楂酸酸的很開胃不錯，但是她這會只想著趕緊陪柴古月去吃完她想要吃的東西然後回去。
這天實在是冷，昨天下完雪之後就開始降溫，氣溫到達了今年最低的時候，就算被人裹了好幾件衣服還是覺得有風從沒包住的地方吹進去，激起她的雞皮疙瘩。
柴古月從外套口袋裡面拿出一副手套遞過去，看著她乖乖帶上還不免唸叨一頓：“讓你昨兒個回去之後要出去看雪吹風，明明也不過一點點的雪，剛捱上手心就化成了雪水還堅持去看，也不知道顧一下自己的身體。”
特別是這個瓜娃子還是在脫了兩三件厚衣服的情況下跑出去看雪的，昨天本來因為下了一晚的雨溫度低，還穿的單薄就跑了出去。這不，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頭疼鼻塞難受，裹了好幾件厚衣服還是覺得有點冷。
想到這柴古月又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興奮個什麼，葉城這每年都下雪。”
池曉曉笑著說了一句：“因為那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而且還是在安置好池家人的後事之後，就好像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的目的是為了送他們離開一樣。
但看雪也是她特別喜歡的一件事，在入冬之後她就開始期盼著今年的第一場雪，還想著到時候跟徐沐辰出去約個會來著，哪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抿了抿唇，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拍了拍柴古月的臉頰，“不是想吃街尾的那一家羊肉面嗎，走吧，回去的時候你還得買奶茶呢。”
深知她不能在外面多吹風，柴古月點頭跟著池曉曉去往目的地，路上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想著回去的時候能不能買上一個蘋果。
平安夜吃蘋果，寓意是平平安安。
回去的路上柴古月放棄了買奶茶的想法，拐去另一邊買了熱飲捧在手上慢悠悠地往前走。
七八點的光景，路上的行人非但沒有減少，好像還多了不少牽著手滿臉甜蜜的小情侶，想必是相約著出來過平安夜的。
柴古月低眉垂眼嘬了一口熱可可，抑制住從心底騰昇的那股落寞感，轉頭去問身邊的人：“明天聖誕，你給你家那位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我還沒準備。”池曉曉如實說。這些天她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過節送禮物這事在那之前只有這個心思的，但這事情一發生就真的連節日都不想過了。
柴古月沒有不可置信，點了點頭之後咬著吸管沉吟了好一會才又偏頭問她：“那你要不要現在去買個禮物？”
池曉曉想了想，覺得確實應該買一個禮物，有點儀式感。
畢竟是兩個人在一起以來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她不準備禮物不代表徐沐辰不會準備，所以為了回禮還是去挑一個禮物，免得他傲嬌賭氣不搭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