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古月三兩下下了樹，“謝謝你啊。”
“不客氣。”清淡的嗓音帶著些微冷意，話落抄著球就往前走。柴古月覺得他奇怪，明明看著那麼溫和的人，語氣卻泛著冷。
待他擦身而過，柴古月才走向他先前站的位置撿起羽毛球。
池曉曉回來後問她：“那個男生你認識啊？”
“不認識，”柴古月誠實回答，“應該是被我的美貌折服的小男生。”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她。雖然他溫溫和和的氣質倒是讓人覺得好接近，可是卻有種疏離感。
“得了吧你，”池曉曉無語，“再打一會球我們就去休息。”
“不打了，”柴古月興致減少，“每次和你打球勝負都分不出來，每次都是持久戰，我有些吃不消。”
“那叫合得來！”池曉曉糾正，“再說了和你打球這麼多次你的打法我都摸得七七八八了，要是不打個平手那也是很廢了。”
柴古月睨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廢啊。”
池曉曉瞪她，偏了頭不打算再搭理她，柴古月笑了一下，拉著她把球拍放回器材室。
器材室外有一棵老樹，樹下有石凳石桌供人休息，班上有好幾個女生坐在石凳上納涼。
初秋的天氣殘留著夏天的燥熱，女生在納涼時總會有聊天的話題，比如班上的一些八卦。
去器材室要繞過一道高牆，池曉曉和柴古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走進時聽到幾個女生湊在一塊說說笑笑，不只是哪個女生起的頭，說起了池曉曉。
“你們覺得奇怪不，徐沐辰對池曉曉這麼好，對新轉來的池沈汐冷冷淡淡。”
聽見聲音，柴古月停了嘴邊的話，看向被議論的當事人之一，她表情沒什麼變化，平平靜靜。
“同感，”另一個女生附和，“而且說家世池曉曉好像沒什麼背景，倒是池沈汐背後的池家可是葉城的三大家族之一啊！那勢力和財力可不是虛的，要是和徐沐辰的徐家聯合起來，那可是強上加強。”
“你還別說，”之前的女生接話，“徐沐辰又帥又多金，換誰誰都想吊好吧，更別說池曉曉了。”
“你可別想了。”好一會沒說話的另一個女生開了口，“之前我還想著找池曉曉問一下徐沐辰來著，哪知道人笑著拒絕了，還找了藉口跑了。人家這麼寶貝，牆角可是不好撬。”
前面是拐角，柴古月揶揄的眼神在轉了彎後就收了起來，幾個女生聽見腳步聲看過來，個個神情尷尬。
在背後嚼人舌根被抓包，而且當事人神色淡淡，似乎沒被剛剛聽到的話影響心情。
最後一個開口說話的女生掩住尷尬笑著和池曉曉打招呼，“不打球了嗎？”
“嗯。”池曉曉頷首。
池曉曉剛打完球沒多久，額間布著細細密密的汗珠，額前的碎髮溼了，乖順地貼在額頭。身後的衣服被汗洇溼了一片，面色帶著運動過的潮紅，五官立體精緻，微微一笑時眼睛裡有細碎的光。
黃倩瑩先前的尷尬消散得一乾二淨，心下妒忌，面上卻強撐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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