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弄出人命，小小教訓一下就行。”
朱玲在咖啡杯中加入了整整三顆糖，整杯熱美式把方糖稀釋，形成一種奇異的味道。
她攪拌著咖啡杯，吩咐下去：“讓她車輛失去平衡後，你們就去把人帶到我面前。我要讓她好好知道一下，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賀舒曼一進來就聽到她最後那句話，毫不掩飾冷哼一聲，引得朱玲一個皺眉。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賀舒曼才慢慢坐下來，硬擠出一個笑容，當做無事發生那樣，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你來做什麼？”顯然朱玲不是很想看到賀舒曼，語氣中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賀舒曼原本還想跟她先來段開場白緩解一下，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於是一開口就直衝主題，把手裡的拍攝計劃甩在桌上：“你給我接得什麼行程？你瘋了吧？”
她指著桌上那個商務雜誌拍攝任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經紀人給藝人選行程前，是不是應該通知我一聲。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是不會去的！”
朱玲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掃了一眼被賀舒曼扔過來的計劃書，就拿起桌上的咖啡。
“qa雜誌可是世界排名第三的雜誌，你有什麼不爽的。”朱玲的語氣讓賀舒曼聽起來像是在無理取鬧。
賀舒曼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翻開拍攝計劃甩了甩，上面兩張上一期的封面是一位一絲不掛的金髮女郎。
“排名第三的情色雜誌吧！”賀舒曼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想把咖啡潑過去，“我現在可以國內娛樂圈頂端的女藝人，怎麼能拍這種？我不去，我絕對不會去的。”
qa雜誌的特色就是追求自然美學，越大膽越好。
出眾大膽的風格對於西方藝人習以為常，可在國內這種破格拍攝，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更何況還是全uo出鏡的雜誌封面，賀舒曼向來以高貴的風格橫行娛樂圈，讓她拍這種雜誌，她簡直感到羞辱。
“這又不是什麼三流刊物，你看看上一期瑪麗娜是法國新晉收視女王。再上上期的菲爾，是英國最紅的性感女星。”朱玲揉了揉太陽穴，“你需要在國際上打出名聲，自然要有所犧牲。”
“那都是豔星！”賀舒曼說，“能跟我一樣嗎？又不是沒有其他行程上門，你是不是跟別人做了什麼交易把我賣了！”
“你是不是對上一個經紀人吆五喝六慣了？”朱玲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語氣陡然下降，把咖啡杯用力砸在盤子上，砸出兩條裂紋。
“你說什麼……”賀舒曼被她的氣場震得語氣一下子弱了下來。
“我說，你搞搞清楚。別的藝人有選擇權，可是你沒有。你被太陽會選中成為一條狗，我就是你的主人。”朱玲終於起身緩緩走過去，手指點在賀舒曼的胸前，用力戳了兩下。
“想要當狗，就要聽話。以後讓你做的事還有很多，怎麼這麼一點點就受不了了。”
賀舒曼咬緊牙關瞪過去，聽到“”太陽會”三個字又不敢反駁。
“你應該慶幸我是上面派來給你當經紀人的，”朱玲又轉身，把破碎的咖啡盤扔進了垃圾桶，“不然我對討厭的人，可不會心慈手軟。你指不定哪天就被我處理了，所以你還是做一條安靜的狗吧。”
說完就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