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那個……”
沒想到自己會不小心自爆，總導演臉色瞬間青了。
整個製作部的同事，除了有幾個人跟他同流合汙，還剩下十來個並不知情的工作人員。
聽到這聲響，齊唰唰轉過頭來看，總導演感覺到看向自己的灼灼眼神，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時想不出藉口。
“哎呀！誤會，都是誤會！”總導演拉過何瀾光，想把她帶到遠離人群的地方。
何瀾光面色還帶著氣，任由總導演把自己拉走。
餘光瞥到他們倆正往準備好的隱形攝像機靠近，找到合適的位置後，何瀾光突然一抽手。
“別跟我拉拉扯扯。”何瀾光保持著抱肩的姿勢，側身調整角度，這個角度在綠植後的攝像機，可以準確拍到兩個人的對話內容。
“導演，你剛剛這話什麼意思？”何瀾光臉色鐵青，氣場全開，“你說得水瓶是什麼意思？”
總導演見四下無人才露出傲慢的表情，對何瀾光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跟你說，在娛樂圈這行混，還是要有些必要的犧牲精神。”
他背過手來回踱步，工作牌在胸前一甩一甩：“剛剛那一段我們的直播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使得我們的節目僅僅開拍半天，就已經重新整理曆屆綜藝收視了。”
“你為了收視率，竟然使用這麼齷齪的手段！”何瀾光簡直想把眼前這個人給活宰了。
“這又怎麼樣？”總導演對於何瀾光的大驚小怪兩手一攤，開始他的流氓理論，“就算那水是我們安排的又怎麼樣，這不是怕蘇庭不配合嗎？”
“而且她現在有損失嗎？沒有啊！反倒是她的直播間和節目收視率都提高了，簡直就是雙贏啊。”
他看何瀾光不過一屆女流之輩，根本不放在眼裡。
“所以啊，別胡攪蠻纏的。這件事沒證據，你們再怎麼鬧大都沒用，只會讓蘇庭的名聲更加受損而已。”
總導演教訓完一頓，從鼻子裡哼氣。
他在圈內聽過何瀾光的名字，也知道現在蘇庭確實人氣很高。
不過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藝人，朱玲才是真正有資本有話語權的人，
朱玲這次可是答應了事成之後，讓自己成為電臺總製片人呢！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鋌而走險，完成這次任務。
何瀾光原本看起來氣得都能掀桌子了，總導演看她這幅表情，再加上看不起她是女性，就認定這人成不了大事。
然而聽完剛剛那段話後，她卻突然變臉成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這讓原本拿著手機準備回去的總導演感到有些奇怪。
他轉過頭，直接何瀾光問：“你笑什麼？”
手指都快不禮貌得戳到何瀾光鼻尖了，被後者拿一支筆嫌棄推開。
“我們是沒有證據，”何瀾光看向綠植的方向，才繼續說道，“可是你剛剛都自己承認了啊。”
“什麼……什麼承認？”總導演慌忙轉頭，“你別胡說八道啊，我什麼時候承認過！”
“怎麼你自己說的話，自己已經忘了嗎？”何瀾光往前一步，湊到總導演面前。
整個表情悠然自得，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暴跳如雷。整個人的神態彷彿抓住老鼠正在把玩的湯姆貓。
總導演突然意識道，何瀾光剛剛……不會是在套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