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賀舒曼手指在發抖。
徐茗山非擺出讓她一起吃菜的樣子，她夾起一塊秋葵，根本咽不下去，才感覺到渾身都緊張得僵直。
徐茗山對她這幅緊張樣子視而不見，笑了一下，起身走過來，俯下身按在她肩膀上說：“字面意思，上面的人給你權勢，也要想辦法讓他們開心不是嗎？”
“這檔節目有我旗下一家掛名公司的投資，你去這檔選秀節目，我會安排他們挑中的人跟你一起出道。到時候聽我的指令就行，選秀嗎，就是跟做遊戲一樣你知道嗎？只不過看操控遊戲的人看中了誰。”
賀舒曼這下懂了，她就是一個玩偶一般的傀儡。確切得說，在娛樂圈無論多有名氣，都只是哄人開心的傀儡罷了。
“不過你也不虧，這節目選秀出來的團，會提供各大晚會的舞臺平臺，也會根據名次提供絕佳的資源。”
徐茗山說完幫賀舒曼整理了一下長髮。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中你來加入我們嗎？”他問。
賀舒曼這個角度，能看到太陽會的標誌就掛在自己頭頂。這個刻著蛇紋的猙獰太陽，像是看著不像陽光，更像是陰暗的另一種代名詞。
太陽會的傳聞很早就聽說過，權利的漩渦中心，一個可怕又忍不住讓人嚮往的地方。
“為什麼？”賀舒曼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再害怕，而是充滿了蠱惑性。
“還記得你是怎麼進娛樂圈的嗎？”徐茗山重新回到座位上，包廂的燈光昏暗，跟他平時在劇組的樣子判若兩人。
彷彿平時那個在劇組裡認真拍戲到痴狂的人，只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而現在這張人皮已經揭露了下來。
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現在外界都以為徐茗山不怎麼看好賀舒曼，並不知道賀舒曼從十六歲的不知名小網紅到進娛樂圈，是多虧了徐茗山。
“銘記於心。”賀舒曼擺出謙遜的姿態，再也沒有進來時對前臺的耀武揚威。
徐茗山對她的態度很滿意：“我看中了你身上的潛質，跟我們一樣的心性。所以才會安排你進圈，也讓嚴威他們一直跟你聯絡。”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燃，賀舒曼以前從來沒見過徐導抽菸。
“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達到現在這高度的？還有你被蘇庭爆出這麼多黑料，又是怎麼紋絲不動的？換成別人早就廣告商撤資拋棄了。”
徐茗山吐出一口菸圈，賀舒曼低著頭，她以前還不知道對方太陽會的身份，在劇組總是沒大沒小耍大牌。
聽完這段話，只覺得無比惶恐。
“上頭很看好你，你現在是娛樂圈他們最滿意的棋子，好好做。明天開始我會給你換個經紀人。”徐茗山說完就示意賀舒曼可以走了。
換經紀人，賀舒曼捏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裡。
那不是意味著自己完全被他們掌控了嗎？
賀舒曼抬頭盯著那個蛇紋的猙獰標記，慢慢低下頭，重新抬起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起笑意。
“好啊。”她點頭。
她可以忍，為了自己未來的權勢，什麼都可以忍。
“喂！”臨走時徐茗山叫住了賀舒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