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晚宴在第二天晚上,打著給徐廷曜這個小兒子過生日的名頭,徐全銘請了不少商界的同僚。
近幾年他又逐漸涉政,今年連政界都有幾位大人物過來。
徐全銘給為了方便構建自己的名利場,每年他都利用這個名頭,一年比一年辦得豪華。
因為他所涉及到的人脈正在迅速誇大,每年的家宴都要擴大規模。
今年尤其誇張。
從兩個月前就開始策劃這場生日宴會,藉著這個名義,準備風風火火辦一場。
這件事把葉老爺子氣得夠嗆。
當初把這個小三生的孩子從外面帶回來,因為葉婉凝沒多說什麼,葉家也就沒幹涉。
結果葉婉凝才去世沒幾年,徐全銘就對這個小兒子的生日宴會越來越重視,擺明了是越來越看中這個小兒子。
“不去!還敢讓我去!我看他是存心想氣死我!”葉秋鶴氣得吹鬍子瞪眼,把桌子拍得砰砰響,“我早就說了這混小子沒良心,就是我那個女兒,當初非要嫁給他。”
“哎……”說完他長嘆了一口氣。
坐在另一側的老朋友給他倒了一杯茶。
“彆氣了,氣壞了自己身子得不償失。”黎左堂說,“還有葉家在後面撐著,徐全銘和他那個私生子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喝下這口茶,葉老爺子氣才消了一點。
坐了一會兒又不放心,對黎左堂說:“不行,要不我讓景琛從娛樂圈回來,專心處理家裡公司業務吧?別真被那個私生子搶走了。”
黎左堂不緊不慢吹動茶壺,對他說:“你叫得動嗎?”
這下葉秋鶴不說話了,戰術性喝了兩口茶,說道:“給我個面子,別說出來。”
“這孩子聰明,又心機沉,我相信他會有自己的打算。”黎左堂拿了一盤花生米遞過去,“不過我家那個小丫頭,聽說也要去徐家家宴。”
“哦對了,”黎左堂漫不經心補充了一句,“聽說還是你家那小子叫她去的,哼!”
黎左堂說完最後一句,把茶杯重重敲在桌子上,有種家裡精緻養好的小白菜,要被人連盆端走的感覺。
這讓他氣得哼哼了兩下。
“咳咳咳,你怎麼那麼多聽說!”葉老爺子坐過去了一點,“不過你剛剛說,我外孫邀請庭庭去徐家家宴!這孩子開竅了?”
葉老爺子喜出望外,這可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家那個木頭主動約女孩子。
他激動得茶也不喝了,一下子就從茶座上站起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葉秋鶴得意得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徐全銘當初腦子一抽給景琛訂的婚,被我強勢要求給退了。不過這婚事沒有我,景琛成年後自己也會去退。”
“這林家棟和徐全銘認識這麼久,商業合作千絲萬縷,姓徐的打得什麼算盤還以為我不知道!”
他說完就把溫熱的茶水一潑,茶桌上兩張請帖,被全部淋溼,表明了葉秋鶴和黎左堂的態度。
徐廷曜的生日宴會今年沒擺在家裡,而是改在海城市最豪華的會所,整個會所都被包了下來。
徐全銘還專程搞來了兩輛遊艇,看起來排場十足。
徐廷曜看了一眼會所頂端寫著自己的名字,又快速掃了過去,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直接走到了會客廳。
徐全銘正在裡面對賓客名單,今年的客人比去年多了一倍,還分重要客人和普通客人,對他的人脈圈都有幫助。
看到徐廷曜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只是回道:“什麼事啊?”
“酒窖後面的‘派對’已經準備好了。”徐廷曜把手裡的設計圖遞過來,“重要客人可以直接過去。”
“嗯。”徐廷曜滿意點頭,手指了指桌面,示意他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