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臺下有粉絲代替尖叫。
“嘭——”一聲悶響,蘇庭一個敏捷轉身,男人直接摔到了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他摸著腦袋站起來,一雙金絲邊眼睛在這張大臉上,肉都快從眼鏡架擠出來。竟然對著臺上兩個人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更顯得猥瑣。
賀舒曼往後退了一步,準備把舞臺讓出來。
沒想到男人看到她愣了一下,低頭琢磨了兩秒,下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了起來。
然後在下一秒越過蘇庭竟然直接往賀舒曼撲了過來,一個動作太猛了,撞到了臺上還沒來得及撤下去的蛋糕。
整個蛋糕直接側翻到了賀舒曼的墨藍色禮服上。
賀舒曼還沒來得及發火了,男人已經帶著那捧花瓣都快被他甩光的花舉到賀舒曼面前,還企圖抱她。嘴上一直唸叨:“蘇庭,蘇庭,我是你最忠實的粉絲。”
“你有病啊!”賀舒曼哪見過這陣仗,被嚇得大叫,“讓你去找蘇庭不是我!”
臺下的保安終於反應過來,一窩蜂衝上來想把男人拉開。
然而這體型噸位,一時時間還拉不開。
兩三個保安架住男人的手,硬是被他掙脫出來,反用力拉扯賀舒曼不放。
“啊!”賀舒曼一聲慘叫,禮服肩帶在這場混亂的撕扯中拉下來一截。
臺下媒體的閃光燈一時間亮個不停,賀舒曼又窘迫又氣憤,滿臉通紅用手捂著衣服,連發型也凌亂散在一旁。
蘇庭走上前對準男人的膝蓋踹了一腳,他吃痛鬆手,終於被保安架了下去。
“哎呀,你沒事吧。”
蘇庭走上前,假裝幫賀舒曼打理衣服,實則湊到她耳旁用很輕的聲音說:“你最期待發生的事情用在自己身上,感覺怎麼樣?”
賀舒曼猛然一轉頭,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個人是見錢眼開,只要給錢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蘇庭拍了拍她被沾滿蛋糕汙漬的禮服,“但是你忘了只要給他更多的錢,這把劍就會隨時倒戈。”
一個小時以前,逃生通道的角落裡,男人正在美滋滋看賬戶裡剛打進來的錢。
逃生通道的門突然開啟,喬依依提著一袋子錢朝她打了打招呼。
“要不要更多的錢?”喬依依抖了抖手裡的錢袋子。
男人眼睛裡瞬間發射出貪婪的光芒。
如此風波,站臺活動不得不提前結束。賀舒曼身上披了毛毯,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帶了下去,看起來受到極大驚嚇。實則對於今天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局面咬牙切齒。
臺下有媒體聽到賀舒曼剛剛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竊竊私語道:“什麼叫讓他去找蘇庭?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賀舒曼正在往臺下走,無意中聽到媒體記者的小聲質問,抓著裙子的手捏緊。
到了休息室立馬打電話給經紀人:“剛剛那件事打成我被蘇庭腦殘粉襲擊,一定要把蘇庭名字寫在標題上,然後讓營銷號替我賣慘,我晚上開個直播說收到極大的驚嚇哭一哭。”
她換下衣服,看著鏡子裡自己微紅的眼眶,眼神還保持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扯了個笑容出來。
蘇庭,既然你反將一軍,我都如此受辱了,那就更不能白白得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