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譚茉從美容院的床上坐了起來,語氣中帶著點嫌惡:“你最近又去做什麼了?我看你怎麼所有的活動都停了?”
聽到後半句話,胡容娜眉間一跳。回想起臺長把她趕出辦公室門的場景,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的訊息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嗎?”胡容娜調節一下語氣,“我,我已經從一臺辭職了,最近正準備換個地方。”
她看著自己打了好多通其他老總的電話,全都渺無音訊,要不就是直接吃了閉門羹。
她捏緊了手機,打給譚茉是她最後的希望。
“我們姐妹一場,你得幫幫我啊,表姐。”說到後面她的語氣故意帶上了哽咽,又突然話鋒一轉,“我在一臺被蘇庭這個女人封殺了。”
胡容娜就是吃定了譚茉容易輕信別人這個蠢毛病。
“怎麼可能?”譚茉果然上當問道,“她不就是一個跑龍套的嗎?哪裡來的滔天本事。”
說完這句她自己也搖擺不定,自己不也是剛剛從她手上吃虧了嗎?
一陣響亮的摔杯子聲音,又歇斯里地砸東西的聲音。
過了許久以後胡容娜的聲音才重新響起,聽起來情緒激動:“她哪是跑龍套的!這個賤人搭上的導演和製片人不要太多,不知道爬了多少床,背後本事大得很!你以為你一個這麼大的影后被趕出組是偶然嗎!”
是啊!她的猜測沒有錯!
譚茉頓時感到委屈和憤怒湧上心頭,頭上還頂著毛巾,在美容室裡走來走去。
“表姐……”胡容娜又一次放低語氣,還假意哭了兩下,“我們姐妹都在這個圈子裡也有個照應,你得幫我啊……要不是蘇庭,原本你這周要參加的千秀時裝秀紅毯也是我主持,結果現在我去不成,那個蘇庭反倒能去。”
“行了,我知道了。”譚茉揉了揉太陽穴,“我問一下我們公司,看看能不能把你籤進來。”
正閉目揉太陽穴,剛剛胡容娜說得又一次跳到她腦海中,突然睜開眼。
“你說蘇庭要去過兩天的千秀紅毯?”她問道。
把毛巾從頭上摘下來,譚茉立馬派人去查一下蘇庭的履歷。
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她第一次走這麼高階的紅毯吧。如果在這種場合戴了個假首飾……那她不僅會當眾出醜淪為笑柄,以後時尚圈所有的資源也沒戲了。
她把按摩師從房間裡都趕出去,跟胡容娜說:“你幫我去聯絡一個人……”
蘇庭第二天來到何瀾光的辦公室,對方遞給她一份名單,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這是這週末千秀邀請的名單,這種時裝秀一般會請很多當紅的女明星。”何瀾光示意蘇庭跟上,“這次我們也收到了邀請函,雖然紅毯的順序很前面,但是這個露臉機會也是很難得。”
紅毯順序決定受重視程度,一般時裝秀的紅毯越往後咖位越大。
說到這裡,她回頭扶了扶眼鏡看向蘇庭。
對方既沒有欣喜若狂的浮躁感,也沒有第一次走紅毯畏畏縮縮的緊張扭捏,像是看待一件很平常的行程。
何瀾光對於新人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很滿意,按下電梯按鈕繼續說:“我們現在去看禮服,但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獎項實績,名氣也沒有到頂流的程度。送過來的禮服都不算一線大牌,你要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