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舒曼終於緩緩冷靜下來,找了經紀人緊急聯絡公關處理。
才又盯著這個手機猶豫了半天,小心翼翼撥通了一個電話。
圈裡人有他電話的人不多,敢找他辦事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人飄忽不定,一個不慎就會反噬。
但是現在賀舒曼已經被恨意衝昏了頭。
“喂。”相比於賀舒曼的謹慎,對方顯得氣定神閒。對方飛速的打字聲從話筒清晰得傳了過來:“賀大明星,打我電話有何貴幹啊?”
“幫我調查一個人。”賀舒曼說完停頓了一下,眼角流露出狠意,“要把她所有的弱點都找到。”
話筒那邊發出悶悶的笑聲,隨後是輕微的咳嗽聲,他說:“只要錢管夠,挖地三尺也能給你掘出來。”
幾日後賀舒曼坐在一家咖啡店裡,偌大的墨鏡擋住大半張臉,她抬起咖啡杯氣定神閒喝了一口,目光隨著窗外一個滿身名牌的夫人轉動。
夫人提著一個限量版包包的袋子,美哉美哉走進這家咖啡廳,看到她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賀舒曼勾起一側嘴角。
“白夫人。”賀舒曼摘下眼鏡,為白琴芳拉開椅子,“您請坐。”
“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吧?”白琴芳坐下淺抿一口咖啡,也微微笑著側過頭,盯著賀舒曼的臉看。
賀舒曼笑了笑,索性開門見山:“白夫人,因為蘇庭,你弟弟現在已經從蘇氏商貿內部被驅逐出去。蘇坪昌雖然沒有減少你的日常開銷,但是你這幾年安插在公司內部的孃家人員,也被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全部裁員。是嗎?”
白琴芳眉眼一動,努力壓下嘴角的抽搐,幾乎是咬牙切齒著帶上浮誇的笑意,整張臉看起來扭曲不堪。
此話一出,見賀舒曼明顯是打探好有備而來,白琴芳也卸下面具問:“你要做什麼?我能得到什麼?”
賀舒曼眯起眼睛:“我能幫你讓蘇氏父女倆離心,把你的孃家人重新安插進蘇氏商貿。你告訴我蘇庭的軟肋,除了她媽媽,還有什麼提一下就可以讓她崩潰嗎?”
白琴芳手指敲在桌上,像是在做什麼重要決定,賀舒曼也不急,她知道白琴芳對蘇庭的恨意不比她少,一定會答應跟她合作。
果然聽到白琴芳緩緩開口,她提起一個人名:“蘇庭曾經有個從高中開始就談的前男友,叫江都,蘇庭曾經為了他和她爸爸吵翻天離家出走過。這個人……”
白琴芳端起咖啡杯愜意得聞了聞,才放鬆下來繼續說:“這個人很聽得懂人話。”
她說得委婉,其實就是隻要給錢,江都就能聽你話。
“還有,”白琴芳把咖啡杯放下,卸掉偽裝露出懷有恨意的眼神,“蘇家和黎家那邊我來負責,你只要製造出讓她翻不了身的醜聞。我就能讓蘇家和黎家讓她引以為恥,讓她失去這個後盾。”
說得急了,狹長的指甲緊緊扣在咖啡杯上,發出刺耳摩擦聲。
而賀舒曼卻充耳不聞。
江都,江都,賀舒曼默唸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蘇庭在媒體見面會後有不少媒體想要獲得獨家採訪,都被何瀾光擋了回去。
她回到家中後又一次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這幾日也沒有奇怪的快遞進來,才稍微放下心,徹底在家休息幾日。
身體一鬆懈下來,病毒就容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