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還有昆蟲在低鳴,讓人有一種心神舒展的感覺,不自覺地就會陷入神經麻痺狀態之中。
但在齊桓的腦海中,薛婷兒與那個陌生男人正在進行一場永遠要保證神經緊繃的狀態內。
陌生男人的臉,齊桓已經無法看見,但他僅僅透過聲音就能猜出來,此時此刻男人的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限。
“五分鐘…最後的五分鐘……”
“五花八門…如果按照你所說,這是你們神堂會第一任會長的偽精神領域內,那我們是不是找到該世界存在的花就可以離開此地?”
薛婷兒的心理素質在這一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她在事情即將進入倒數之際,還在冷靜地尋找出路。
而這句話響起的那一刻,齊桓的內心不由得一顫。
原來,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是神堂會倖存者之一。
想必五花八門的概念,也是他告知給了薛婷兒。
先前二人談論些什麼,齊桓不知道,但想必薛婷兒應該會詢問神堂會為何會發生如此大的劇變。
如果一來,齊桓更覺得必須要把薛婷兒給活著救出來,否則神堂會失陷的真相恐怕就要徹底掩埋。
而那直到現在仍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劫匪們,還沒有蹤跡可尋。
薛婷兒,顯然成為了齊桓唯一的線索。
“這個……不好說啊。我只知道會長的能力載體為五花八門,但具體哪道門裡存在花,我也說不好。”
男人的聲線已經出現了顫抖的跡象,他緊接著說道:“萬一…我們所在的異度空間,根本就不存在花,那就是十死無生……”
薛婷兒畢竟是外人,她只是聽說根本無法想象那種實力上的威壓。
相反,男人本來就與那位會長相熟,對於其實力的強度更加了解,也正是源於這一點他更加畏懼。
齊桓看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又發現視角開始旋轉了一個方位,想必是薛婷兒停止了與陌生男人的交談,轉身尋找出路。
視角開始晃動起來,薛婷兒應該是已經付諸行動,而陌生男人則是悶著頭跟在其身後。
“我釋放了兩隻蝴蝶,但現在都與我失去了聯絡,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那奪走我蝴蝶的是未知的危機,我們去了就會死;
第二,帶走我蝴蝶的是那朵花,我們去了反而是生路。”
薛婷兒的猜測倒是合情合理,也是她的能力可以做到的極限猜想。
這兩個結果完全極端的猜想,成為了折磨兩人神經的酷刑,但他們卻根本沒有選擇。
他們必須賭一把,賭結果會是第二種,因為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兩個人帶著未知的心境,走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而等待他們的完全的未知數,可結果卻是孤注一擲,沒有回頭路。
而齊桓看到這裡時,心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份悲哀之色。
因為他明白,其實薛婷兒選錯了,從結果上來看,她一定是找錯了,或是根本沒撐到目的地。
陌生男人所說的怪物,會立刻將兩個人拉入深淵地獄裡。
現實世界只留下了一隻殘缺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