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需要把她移到房間裡嗎?”
保安在身後問了一句。
秦珩冷著臉點了點頭。
保安將傘遞給另外一個人,走上前去。
他彎下腰,剛伸出手,還沒等碰到泠芷,突然被阻止。
“不用了。”
秦珩皺著眉,目光有些複雜。
地上的人全身溼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在保安伸手要把她抱起來時,秦珩不由自主地心裡不爽。
他薄唇微抿,沉沉的眸子看了泠芷,最後還是妥協了。
“我來。”
讓保安退開,秦珩將右腳從輪椅踏板上移到地面上。
他就靠著一隻腳的支撐,半俯下身,將泠芷慢慢抱起來。
少了一隻腳的支撐,以前輕而易舉的動作,此時秦珩做起來也有點吃力。
即便有保安在後面撐傘,秦珩還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雨。
“少爺,要不......”保安探出半個胳膊,想幫秦珩。
“別動。”
秦珩低聲斥了一聲,投去的視線冰冷陰沉。
保安只看了一眼,就沒敢再上前。
終於,秦珩費了點力氣,將泠芷抱到了他腿上。
他坐在輪椅上,呼吸輕喘,額頭上有了點點薄汗。
這麼狼狽的時刻,他應該恨泠芷的。
可看到臉上毫無血色的泠芷靜靜躺在他懷裡,秦珩還是不受控制地心跳悸動。
即便如此,秦珩的臉色卻沒有好到哪去。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當他時隔一年再次近距離觸碰她時,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竟然沒有想象中的排斥。
他甚至覺得有些熟悉和習慣。
這種感覺讓秦珩臉色更加陰沉。
他恨泠芷,也恨自己的身體對她的條件性熟悉。
“回去。”
他就這樣抱著泠芷,心情複雜地回了房間。
直到秦珩將泠芷放到床上,他的臉一直都是緊繃的。
王叔叫來了秦珩的私人醫生。
“38.6,發燒有點重,我一會兒給她安排打個點滴。”
“少爺,這位是?”
這位私人醫生是秦珩出意外之後,專門從國外請來的。
他還是第一次在秦珩的房間看到女人,而且還躺在他的床上。